宋磬声抱了个满怀,忍不住埋头吸了吸它毛茸茸的肚皮,而小狐狸也在此时变回了姚湛空。

小狐狸的皮毛自然不能变成姚湛空的外套。而宋磬声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衝击到,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将浑身赤i裸的姚湛空看了个遍。

姚湛空的脑子空白了一瞬,而后迅速扯过被子捂住重点部位,一脸羞愤欲死。

宋磬声后知后觉地捂住了眼睛,惊慌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理智似乎也跟着恢復的人身一并回到了姚湛空身上,被看光时精彩纷呈的脸色逐渐冷静,姚湛空走进浴室,扯了条浴巾围在了腰间。

哨兵的样貌会随能力的提升而改变,此时的姚湛空也已初具少年模样。宽肩窄腰,身形舒展流畅,年轻的身躯覆盖着薄肌,不算分明的纹路却自有少年的挺拔和英气。

宋磬声隔着手指缝悄悄看他,边看边和自己做对比,比完又略有些艳羡。

姚湛空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但能感觉到他在偷偷打量他。

此时的姚湛空远不如后来沉稳,即便面色沉静,可心底早都慌成了一锅粥。他身躯僵硬,大脑空白,满脑子都被四个大字霸屏:他在看我!

宋磬声隐秘而纯真的视线只是孩子般的好奇,可姚湛空却在这样的视线里耳廓通红,他似是不堪承受般微微侧过脸,身体却诚实地袒露在宋磬声的眼神底下。

由他注目,由他凝视。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上二楼,正朝宋磬声的卧室走来。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来不及躲藏的姚湛空,以仅着浴巾的形象出现在了来人眼皮子底下。

宋磬声更是差点被吓到跳起来。

他猛地回头,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叫道:“妈……”

雍容华贵的夫人并没有发怒,她甚至朝宋磬声温柔地笑了笑,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只是整理衣服的同时,她不留痕迹地拉开了宋磬声的衣领,大致扫了一眼。

见他身上没什么不该有的痕迹,这才放了心,语调柔和道:“你这里没有适合阿湛的衣服,你去他的房间拿件衣服来,妈妈在这里等你。”

这明显是要支开他。

宋磬声唇瓣嗫喏,很想拒绝,但又怕惹怒了母亲,得到惩罚的会是姚湛空。

所以他悄悄递给姚湛空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往心里去,而后起身离开卧室,快步往姚湛空的房间走去。

他眉眼间的动作又怎么逃得过宋母的眼睛,可她懒得在意宋磬声的小心思,只等卧室门一关,她脸上的温情立即褪去,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清晰可辨的鄙夷。

宋母语气冰冷,初听是题外话,话里却句句是讽刺:“声声本来想养条狗,可惜畜牲毕竟不是人,总是掂不清自己的身份,惯爱做些伤害主人的事情,所以我和他父亲一翻商议,觉得人总比狗聪明些,也就默认了他的选择。但没料到,有时候人还不如狗。”

少年人的情谊在宋母面前单纯的像白纸,宋磬声一离开,宋母甚至懒得遮掩自己的态度。

她直白道:“认清自己的身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配肖想的人也不要去想。明白了吗?”

姚湛空浑身僵住,垂落身侧的手忍了又忍才未攥起,身份的差距如天堑般横亘在他眼前,压得他只能低头,苍白道出三个字,“明白了。”

宋母扶了扶自己耳垂上的珍珠耳扣,再说话时又恢復了温和,“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做好自己该做的,姚氏得到的好处就不会少。”

同样的,如果做了不被允许的事情,首当其衝的也是姚家。

姚湛空脸色更白,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答应道:“我明白。”

宋母轻哼一声,看他识相,也不愿再多说,省得落了自己的身份。

宋磬声回来时,宋母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卧室里隻站着失魂落魄的姚湛空。

不用问也知道挨训了。

宋磬声有些心疼。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说了些什么,隻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私养小狐狸的事情。

前些日子的温存对宋磬声影响颇大,他自以为姚湛空已经是他的好朋友了,于是挨凑过去,小声问道:“妈妈她骂你什么了?”

姚湛空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

他不想诉苦,也不想剖开自己的无能和脆弱,可宋磬声太温柔了,他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前,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担忧与真诚,像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问,姚湛空就忍不住了。

他同样压低声音,小声回答道:“夫人说,让我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宋磬声立即了悟。

但他隻明白了最表面的一层,以为宋母只是太看重人与人交往时的身份了,毕竟宋家上下都是这样的,将血统和姓氏看得比什么都重。

可宋磬声不这么想,他拉着姚湛空走到床边,将他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