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愣了一下,眼眸随之染上笑意,他感受着宋磬声稚嫩而生涩的吻,闭眸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亲近。

可惜宋磬声并不重欲,确定裴野鹤不会再乱说后,就放开了他。

裴野鹤睁眼看他,眸中含着极宠溺的笑意:“不继续了?”

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宋磬声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怕你受不了。”

裴野鹤打蛇随棍上,立马挤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你隻图自己爽,我说了受不了,可你一点都不在乎。”

“我在乎。”宋磬声坐在流理台上,比裴野鹤高出半个头,他轻轻捧住裴野鹤的脸,认真又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在乎你,阿鹤。”

说完,他又亲昵地吻了吻裴野鹤的嘴唇,“因为我爱你。”

裴野鹤瞬间睁大眼睛,愣了足足七八秒,这三字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回响,他却不敢轻易相信,毕竟宋磬声从未如此清晰的表达过对他的感情。

片刻后,他眸里的惊喜与不敢置信又逐渐平静,裴野鹤了然道:“你说这些,是为了消除我的执念吗。”

自裴野鹤掌控这具身体后,宋磬声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江凛和姚湛空,就像他们两个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真正做到了满心满眼都只有裴野鹤一个人。

“嘘。”裴野鹤抬指压上宋磬声的唇瓣,“就当我没问过,我不想听……”

宋磬声握住他的手,语气很诚挚,“你当然要听。”

他低头吻了吻裴野鹤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鼻尖,而后到了他的唇瓣……

将他浅浅吻了一遍后,宋磬声说道:“阿鹤,我不是为了消除你的执念,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抚平我们之间的遗憾。”

“遗憾?”裴野鹤像是傻了,只知道怔怔重复他的话。

“是。”宋磬声笑了笑,“你放不下的那些遗憾,难道我就能放下吗?你爱我、保护我、陪伴我、照顾我的日日夜夜,难道我就没一丁点触动吗?我不是木头。”

“阿鹤,”宋磬声将手搭在他肩上,无比真心地说道:“我是爱你的。”

裴野鹤皱了下眉,不是反感,更像是努力平复震惊后的无措,想展露笑容,可眼眶却逐渐变红了。

“以前有目的,是因为我害怕。我怕自己做错选择,我怕自己后悔却没办法,但如今,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从没承认过自己的爱。

可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在第一世的时候为他们赴死,又为什么死了也不愿意转世,宁愿等在墓前六年,也想再看他们一眼呢……

“做我男朋友吧,阿鹤。”宋磬声露出笑容,“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这些话,但既然时机到了,你要是不嫌弃这里不够浪漫的话,我们就定下来吧,好吗?”

“好!”像是怕他拒绝,又像是怕美梦突醒,裴野鹤重重点了下头,急促道:“我愿意,我愿意!”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宋磬声抱住他的脖子,“你想看什么?”

由于是在同一条时间线里,上辈子的很多电影也如期上映了,包括他以前没来得及看的电影,也都可以弥补。

“都行。”说完又觉得像敷衍,裴野鹤从惊喜中抽离,急忙补充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宋磬声又笑了,他揉了揉裴野鹤的脑袋,又跳下流理台,“好,明天再说,现在快点做饭,我好饿。”

裴野鹤顶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露出了一个堪称傻气的笑容,他望着宋磬声端着果汁的背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曾以为上辈子的三个月已经幸福到极致了,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宋磬声总能一次又一次推高他幸福的阙值。

光阴如水,一晃四年,裴野鹤放缓了自己的学习速度,和宋磬声像身边所有普通学生一样度过了大学时期。

在这期间,他逐渐在隋家人面前展露出意识恢復的迹象,并展现出极其强势的非宋磬声不可的态度。

其实隋母并不打算反对他们,这么多年,宋磬声也算是在她眼皮下底下长大的,隋淮之也是在他的陪伴下逐渐恢復正常的,这十四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一件能构成隋母反对的理由。

毕业那天,他们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合照前排,就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裴野鹤转头吻上宋磬声的嘴唇,在巨大的欢呼声里单膝跪地,献上了求婚的戒指。

宋磬声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笑着伸手,戴上了代表婚姻的戒指,并在裴野鹤吻上来的瞬间,踮脚迎了上去。

毕业之后没多久,宋磬声就迎来了他和裴野鹤的婚礼。

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姻持续了整整三日,好在后两日无需新人到场,宋磬声便也心安理得地在他们的新房中睡了个天昏地暗。

窗帘紧闭的卧室一片昏暗,裴野鹤一脸魇足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揉按着他的小腹,帮他缓解酸胀感。

沉默许久,裴野鹤忽然道:“声声,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