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阿婉一边跑一边问道。

吕玲绮勾唇张扬的笑了笑:“搞定,宰了两个人,稍稍的挑衅了一下。”

“做的好。”

庞统则一路跟着阿婉身后,脚下生风:“药已经放下去了,就看明天多少人中招。”

“不管多少人中招,能放倒一个就放倒一个,说起来,做这事儿还得靠药儿才行,哎……”阿婉拎着吕玲绮的腰带,一个纵跃飞上天。

说起来,也快两年不曾见到药儿了,也不知药儿如今怎样了。

阿婉突然想起唐药儿,心中对她有些歉疚,当初要她去护着献帝,谁曾想,这一去就是将近两年。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药儿回来才行。”

阿婉呢喃一声,到底没有其他人听见。

第二日,前方斥候传来消息,袁营中数千人腹泻不止,疑似食用了发霉的谷物,而吕玲绮留下的后手也被发现了,在他们营地几百米的济水河岸,死了几十个洗澡的兵卒,全都一刀毙命,脖颈上一条血线,再无其它伤痕。

对方有极其强大的刺客。

张勋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事。

这么想着张勋顿时更加暴躁了,对方的狡猾出乎他的想象,而且脸皮极厚,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就缩在里面,像缩头乌龟似的,一点男儿血性都没有。

哦……人家的将军是个女子,哪里来的男儿血性。

张勋气的脸都红了。

如今营地里出了事,却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他知道曹军肯定有斥候,但是他早已将腹泻的将士们给换了下去,如今在外面看,袁军倒是没有区别,所以张勋决定继续去叫骂。

这次叫骂的时间和力度明显的小了许多。

阿婉还没回过神来,张勋就撤退了。

阿婉:“……”

她转过头看庞统:“昨天你下了多少药?”

“三包。”

“全下了?”

“全下了。”

阿婉:“……”

总觉得好像坑了黄盖他们。

好在黄盖她们都是老将,临场反应迅速极了。

几日后,拉到虚脱的袁军再次出现在山谷口叫骂,这次张勋身边谋士的声音中气十足,那气势磅礴的模样,好似阿婉不出门迎战就是孬种,就是懦夫一般。

这边喊了半天,里面一片死寂。

张勋蹙眉,身边的谋士狐疑的说道:“难道说,他们依然撤退了?这几十兵是来拖住我们的?”

张勋脸色顿时沉落。

“不无可能。”

毕竟他手里的两万大军,若到了黄池亭,也是能改变战势的数字。

“不若……派遣人过去看看?”

“不可,若里面有人的话,就是去送死了。”

那谋士伸手捋了捋胡子,目光突然触及到左翼后面的两千兵,顿时眯了眯眼睛,想到前几日听到的那则传闻:“您瞧……黄校尉如何?”

黄校尉?

张勋回头,恰好与左翼后方的高大男子对视一眼,只见那男人白面美须,身形魁梧,哪怕如今只是个校尉,也满身悍勇之气,若不是当初他乃是孙坚的部将的话,恐怕如今也是受到袁术重用的将军了。

“他?不可。”

张勋不同意。

“为何不可?”谋士蹙眉,手指下意识的捋着胡须:“此人桀骜不驯,哪怕跟着主公这般久还思念旧主,放在队伍中终究不妥,不若趁此机会,直接……”谋士举起手,做了个刀切的动作。

张勋顿时一愣,眯了眯眼睛:“可……孙文台长子策如今守孝在家,若日后……”

“战场无眼,杀了他的乃是曹军,与我等何干?难不成还要我等白养着他们不成?”

不可否认的说,张勋确实心动了。

黄盖程普韩当几人,被袁术纳入帐下后,一直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对待袁术的态度上也有些轻慢,尤其是他们时常聚在一起思念旧主孙文台,好几次他们看见了都觉得胸中十分气闷。

如今袁术人在黄池亭,匡亭的将帅乃是他。

倒不如直接将这几人解决了。

这么想着,张勋的眸色一厉:“既如此……去,将黄校尉唤过来。”

“是。”身后的传令兵立刻骑着马朝着左翼后方的黄盖快步跑去。

不多时,黄盖便带着自己的两千兵,还有程普韩当他们出来了:“将军。”

“你们进山谷探探,若有人便冲出来,若无人便唤我等一声。”

黄盖一愣,目光瞬间看向张勋。

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张勋竟然主动开口了。

张勋看着黄盖了然的眼神,顿时蹙了蹙眉,他想着,恐怕黄盖已经想到他的用意了,若他同意还好,若不同意的话,正好用违抗军令的理由杀了他。

这么想着,张勋看着黄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压迫。

黄盖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