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眉头,“我也是绞尽脑汁,不为所知。祖婆向来与世无争,乐善好施。虽然只为有缘之人卜大卦开运。但是只要找到她,她也绝不会让人空手而归,定会指点一二。此时,天下人尽皆知,故断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起杀心。”

“祖婆若果真这般厉害,怕是登门拜访之人挤破门槛,这么些年,难道不会有人抓住祖婆的把柄,胁迫她为自己卜卦开运?”龙灵儿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古怪精明之人,她不知道如神仙般的祖婆,却不懂武学,是如何保护自己的。

“这普天之下,欲求祖婆指点卜卦之人,何止千万?她虽然不通武理,但是有求于她之人,或者受她指点之后者,却非全是泛泛之辈。武林豪杰,皇亲国戚也是大有人在,如此深厚的人脉关系。哪会是随便什么人,轻易就敢与祖婆为敌?”

“如此说来,这黑铁面,当真是古往今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地发射,旋转,包裹,实则全是为了编织成茧,而后收缩成一团,故而将茧中之人,绞成肉泥。

仅在弹指间,在这偌大的演武台上,黑铁面的活动范围,只剩下一隅之地,得以让他站立。

这天蚕之丝,相互交错缠绕,旁若无物地编制着它的茧,谁要阻拦,蚕丝便将他穿透。蚕茧在渐渐收缩,慢慢靠近,如此继续下去,黑铁面定会被这蚕茧裹住,绞碎,最终粉身碎骨!

“嗖!”

突然又是一根蚕丝掠过他腿边,丝丝血迹缓缓渗出,这些蚕丝已经逼近黑铁面的身体,在他身体边缘无情地掠过,肆意地割裂他的皮肉。衣衫被划得不成样子,满是破口,褴褛不堪,鲜血也浑身都是,染得黑袍颜色更甚,猩黑无比。

只怕是再过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黑铁面就真的变成了肉泥。

“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呢,绝对不能!”

黑铁面好像突然活了过来一般,他愤怒地咆哮着。

“啊!”黑铁面大声吼叫着,有些撕心裂肺,在这如茧般的包裹之中,双手举起旧刀,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可以看到青黑色的筋脉,拥有了生命,在皮肉之下,跳动着。

黑铁面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睁得好似铜铃般大小,咆哮着,比之前的力气又大了许多,将刀笔直地插入这擂台石板。

“砰,轰隆……”

旧剑猛地插入石板之中,发出剧烈的声响,力道全开,仿佛有一团耀眼的光芒,自插入石板的刀身内部,喷涌而出,一瞬间,仿佛化作一个了光球,从剑身向外迅速膨胀,瞬间炸裂,威力如同火药一般。

顿时,整个擂台,炸裂开来,瓦石横飞,土石沙砾,化为风沙土雾,漫天飞舞!

这风沙土雾,从擂台之上,扩散开来,飞舞到台下每个人的面前,众人纷纷掩住口鼻,不停的喷嚏咳嗽。就连站在厅堂稍远处的龙威武,也被呛了口鼻,不停地打着喷嚏……

风沙消退,土雾散去。

擂台之上的石板已然破烂不堪,残石断瓦,好似蜕了一层皮。可惜,这石板之下,是与这片脉为一体的巨岩,百万年之久,恒古久远,哪怕是黑铁面这般力气,也仅仅是震出一个小小坑洞而已,仅此而已。

唯一的好处便是,那天蚕之丝,竟然被他这股蛮力,震断了数根!

刚才已经将要把黑铁面吞噬的茧,此刻变得大了一些,他的周围,多出了一些空间。

可是,就这般蝇头蜗角之地,也仅仅是让他可以多活一会儿。这囚笼之阵,无数天蚕之丝织成的网茧,似乎在自我修补,继续飞射,缠绕,织茧,侵略着他刚刚用尽气力炸出来的生存之地。

“呵呵,竟然险些踏入无形之境!”黑铁面突然冷笑了起来,他已经精疲力尽,如一摊烂泥般,瘫坐在地上。

黑铁面嘴角翘着,看着眼前这如电似梭般飞过的蚕丝,眼神涣散,目光游离。他感觉到了疲惫,旧刀也丢在一旁,瘫坐着休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真的放弃了挣扎。

龙威武刚才看得真切,黑铁面在情急之下,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他体内的潜力。刚才那一刀,已经隐约有无形之力,自刀身扩散开来,膨胀成一个光球。

那一瞬间,龙威武居然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囚笼之阵,这天蚕之丝,能否顶得住这无形之力。

然而,土雾褪去,黑铁面依然被困在蚕茧之中。这无形之力,并未持续,仅仅是黑铁面情急之下,不经意间使出,那一个瞬间,崩断了数根蚕丝,他却未能持续这无形之力,终究是顶不过这天蚕之丝,拼不过这恒古久远的坚硬巨岩。

倘若,黑铁面真的拥有无形之力,还是这般舍命拼搏,这蚕丝阵,怕是也困他不住!

龙威武远远地看着黑铁面,他瘫坐在地,怜惜之心更甚。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拥有无器之力,甚至将要踏进无形之境。真是天纵奇才,只可惜,他作恶多端,杀人如麻,天理难容。倘若黑铁面积德行善,不是这般作恶,那龙威武定要与他痛饮几杯,交个朋友,互相切磋武艺,探讨武学真谛,岂不美哉?

“龙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