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蝗灾之事那些人居然早就知道了?”旁边一瘦弱老汉怒吼一声。

“那些人居然不告知我们蝗灾之事……若,若不是因为蝗灾,我们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另一妇人捂着脸痛哭出声。

“师妹,我们还是先为百姓治病吧。”一直站在七秀弟子身后的藏剑弟子满脸警惕的说道。

这些百姓落魄极了,他们还是早些看完病追上大部队才行。

七秀弟子点点头,心想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直接开始一户一户的走。

这些人说是病,倒不如说是饿的。

许多人都手软脚软,饿的起不来身了。

七秀弟子心中不忍,却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得从荷包中掏出一大包种子,递给其中一个隐隐约约领头的老汉。

“这些是苜蓿的种子,你们找块湿润的地方种下,不出十日便有第一茬的出来,你们莫要吃,待他们开花落籽后,便可以割来烹煮菜汤。”

说着,她又抬头看看藏剑弟子:“我们走吧。”

藏剑弟子点点头。

“仙子留步。”那老汉快走两步,想要拦住他们俩。

那藏剑弟子眼看老汉的手要触碰到七秀弟子的衣袖,干脆足下内劲翻涌,一把拉住七秀弟子的手腕,便直接飞上了天,足下金色巨剑碎裂消散,两个人如同一道流光,瞬间从百姓面前消失。

下面的百姓被这一变故给惊呆了。

那两个人飞……飞走了。

“那真是仙人呐。”所有的百姓齐齐的跪拜在地,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停的磕头。

这大约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美好的一个梦。

天降仙人,救了他们所有人。

“快,回去供奉司农仙。”

【??作者有话说】

七秀弟子:我师祖是神仙,我骄傲!

藏剑弟子:师妹,低调,低调一点!

七秀弟子:你一次踩碎一把大橙武,你让我低调?小心我给你烫个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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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

“哭粮食。”

这一路, 凡是他们所经之处,只要有人家的,吕玲绮都吩咐帐下七秀弟子前去诊治,藏剑弟子在左右护持, 而纯阳弟子则干回了老本行, 拿着拂尘穿着道袍宣扬‘司农仙’为豫州牧之事。

天策弟子训练有素的将沿途尸骸挖坑掩埋, 苍云弟子则专门去山上开采巨石立碑刻名。

于是很快, 豫州也如兖州徐州一般,遍地都是这样的大石碑。

就这样,司农仙和她座下众弟子的名声在豫州悄然无息的宣扬了开来。

这一来,往谯县的脚程就慢了, 可脚程慢了不要紧, 消息却不慢。

在他们还未到谯县之时, ‘司农仙为豫州牧’的消息就在那些暴民中传递的纷纷扰扰, 反倒是那些士族部曲,他们的眼睛只盯着那些暴民, 纵然知道豫州有了豫州牧,却是个女子,心中多有不屑,便抛诸脑后了。

“此话可当真?”昏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说话的人咳嗽了一声, 声音有些沙哑,说两句就喘一下, 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好。

“确实为真, 如今长平、新平、苦县等数城中皆有这样的人出现。”男人的声音低低哑哑, 很显然刻意的压低了。

那人捂着嘴巴又咳嗽了两声, 双目怔然的望着屋顶, 终究无奈叹息:“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神仙不成?”

“这谁可知?若真有神仙,为何世人苦难时不曾出面相救呢?”带着讥诮的语气诉说的对所谓的‘神仙’的不屑。

却不想躺在床上的那人却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快莫要胡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无论真假,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相干就是了。”

“只是反抗日久,如今乡亲们皆疲累不堪,且粮草不及,恐怕再这样下去便被屠戮殆尽了。”

“这可怎么是好……”

“里长若相信我,我便去寻那仙人一趟。”

老人一惊:“你不是不信他们么?”

“我是不信,只是若她们能解救这些百姓于水火,我倒是愿意相信的。”男人叹了口气:“如今也不过苟延残喘的活着罢了。”

“罢了,你去吧,总归是一条出路。”

“里长……这几日当约束乡亲,找个山坳窝着,莫要一时心急丢了性命。”

“好好,我知晓了,你也要一路小心。”

“这我自然是知晓的。”

这人连夜从屋子里离开,一大早天蒙蒙亮便从西城门出了城,奔着远方而去。

吕玲绮早早的起了身,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马圈看看那些宝贝马,概因为前两日这些马儿食欲有些不振,以至于天策的那些弟子们各个抱着自己的马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看的其他弟子瞠目结舌。

虽说早早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