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温嘉澄,说道:“我先走了。”

他看到温嘉澄嘴唇微微颤了颤,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背着吉他走了出去,把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小店,那些轻佻的大学生们,一捧怒放的粉色玫瑰,还有温嘉澄,都通通留在身后。

十六岁的温成悦带着满心的期待来到另外一个城市,双手捧着自己的一颗心准备把它献给自己喜欢的女孩,最终被她亲手摔了个稀巴烂。高傲如温成悦,又怎么肯弯下腰去拾这些碎片呢,即使那是他的心。他的倔强,他少年人的尊严,只能允许他转身离去,失去真心也可以活得很好。

他没有忽略温嘉澄吃麻辣烫的时候微微蹙起的眉头,她在落座的时候拼命的拿纸试擦椅子,她刚看到粉色玫瑰时一闪而过的泪光还有那男人抚上她面庞是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都一一被他察觉。

温成悦并不是没心没肺的马大哈少年。

但是这些细节并不能支撑温成悦继续自我催眠。他清楚的明白,从他今天见到温嘉澄起,温嘉澄每一刻都在拒绝他。从一开始的带他吃麻辣烫,顾左右而言他,赶他走,到后面与同学的逢场作戏。她甚至没有给温成悦机会来说出自己的心意。

温成悦想,既然她想,那便这样吧。

那便这样吧。温成悦一边在自己心里叹息,一边在回北原的飞机上哭了个稀里哗啦。

因为那顿极辣、卫生堪忧的麻辣烫,温成悦回到家便上吐下泻了起来,随后大病了一场。

他同温嘉澄再也没有联络。没有温成悦费劲心力刻意制造的巧合后,他们两个如同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