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一般透彻的双眸律动地眨了眨,「待会请你吃你最ai的草莓塔,如何?」

看,这就是他喜欢的nv孩子。

总是惯x地先搧一掌火热让他认清现实,却又总在伤口慢慢癒合的时间空隙里,再悄悄给点令他向往的希望火苗,告诉他,他还有机会去争取。

他想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把烟火明晃招摇地送给了别人,却不知道有人从她的眼里看盛放的灿烂烟火。

「不用了,我们回家吧。」

为了在这天缅怀逝去的年华,万家户户灯火通明,明目张胆地给埋藏的沉寂留下彻夜未眠的证据。

「林栖,松手。」男人r0u了r0u太yanx,青j隐忍地蹦跳在溃堤边缘。

林栖喝的东倒西歪,现正更是难缠到了极点。

「财经营的事……」

宋叙言没想到他毛这麽多,上次联谊这次又是营队队辅,他到底是多ai自己揽下这麽多重责大任?

「起来。」他冷不防地打断。

岂料林栖si活不肯松手,愈是本加厉的攀缠宋叙言的腰,整张脸都快给他贴上,「那你先答应帮我忙……」

「……」

他早该知道什麽人可以放进来,什麽人不该。

这贼头贼脑的林栖早有预谋要到他家一起跨年,甚至规划好了要吃围炉火锅。

另外两厢张育霖和沈清站在门口同时双手一摊,都说自己是被林栖哄骗诱拐来的。

虽然他们不明着说,但宋叙言自然是清楚他们为何而来。

不过是怕他一个人感觉孤单,纵使他再有颗冷y执拗的心仍有层柔软包裹,一丝感动从心涧流淌,再回过神来,便也纵容他们去了。

几个人吃饱饭後开始打起了游戏,switch接上电视就是连续玩好几个小时,一边喝酒打游戏,几打啤酒也很快消耗,捏扁的瓶罐堆叠起来都能成作小山丘了。

就这样,宋叙言眼睁睁放任他们三一个个接连不敌醉意的卧倒在地,偌大的客厅里,打打闹闹的喧哗只剩三道不同频的薄弱鼾声。

宋叙言看着这幅场面,相当冷静地站起身,关了电视。

三个没抱在一起哭他都该偷笑了。

良久过後,他总算扯开林栖的纠缠,塞给他一颗抱枕让他乐得叨念去。

好不容易一个人可以清静悠哉,宋叙言兀自从桌上拾了瓶啤酒,绕过地上睡的一塌糊涂的人们,走进yan台吹风透气。

年底的寒流,刺骨的寒意不是假的,像有只无形的手肆无忌惮拢握着脖颈,让人不禁瑟缩,刮风直刺皮肤,渗进骨隙间都是寒冻过後的脆骨。

不过唯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活着。

他面朝城市中心的繁华拢络,缝隙之间华灯夜未央,听七彩爆发时的响声,看缤纷火光升沉的壮丽轨迹,璀璨的陶醉瞬息万变。

一年又过了。

啤酒罐拿在男人手上,交叠的手悬挂在栏杆之外,除了偶尔细碎的寒风萧萧,再无其他吵杂轰鸣,整座城市彷佛深陷欢愉後的沉眠。

酒jg滑过唇边,滚滚苦涩咽下,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并不嗜酒。

只是今天不知怎麽地,就想借酒刺激一下神经系统,好让自己的彻底清醒。

忽地,他搁在k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提醒。

他一时半会儿瞅着上头的讯息移不开目光,不知过了多久,飘渺一般的笑声轻巧划开夜空寂静。

尽管隔着屏幕,似乎还能想像得到nv孩又高兴又雀跃的模样。

他敛起双眸,餍足地嚐到了冬日里的小欢喜,卷页而来的负重心绪还没来得及触到感伤,便随着一缕夜风给吹的烟消云散。

目光滞留於对面某户人家,房间里头的灯光暗暗,昭示着主人的未归。

伴随着影片里渡来的光火炸破巨响,他垂眸,停留在萤幕上的指头一顿,想了想,他敲了几下键盘回覆。

宋叙言:烟火很漂亮,新年快乐。

亲友团都很可aihh

但有人要哭惹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