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自蜕皮后整条蛇愈发爱黏着青秧,甚至还会一用他撩人的尾巴缠住她的手脚不让她走。

“你啊”赶上午第二节课的请秧被惊蛰勾得又躺下,“你最近怎么啦?像小婴儿一样”,青秧把惊蛰的头发向脑后抓,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献上她安慰的吻。

“不想让你走”,惊蛰长臂一展箍住青秧的腰,毫不在意地用英俊的脸在她腰上乱蹭。

青秧抚摸着他的臂膀,心里好笑,不是说蛇蜕皮是在生长吗,怎么她家的还退行了呢?但是好可爱啊,谁能顶住一张轮廓分明的帅脸散发着冷傲凛冽的气质黏黏糊糊地撒娇啊啊啊?她可顶不住。

“我上完课就回来,嗯?”青秧捞起他的胳膊在他手背上又亲一口,转过身揉他的脸,把他好看的脸挤成各种怪样子。

惊蛰终于睁大了眼睛,看上去也清醒了许多,他看着青秧低领睡衣上露出来的青紫,身下难免躁动,但他不想耽误青秧的事情,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你去吧记得吃早饭”,惊蛰撑起半身在青秧脸上啄吻一口又躺下,“我再睡会儿”。

惊蛰最近总是这样,醒来后不久又要睡下,跟他上次迟来的冬眠差不多,但是这次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奇怪——他和青秧做爱的时候有些不受控制了,有几次在床上他都忍不住地把青秧卷起来干到她红着眼睛抱着自己求着不要,而且在她身上留下了很重的印记,有些印子甚至在很明显的位置,他以前不管有多情动但理智还是有一丝丝的,现在

还有一点,他甚至明显感到自己精力的消散,不是雄性释放精力后的不足,而是在任意一个普通的时刻他会撑不住倒下去,已经发生过几次了,还好青秧都不在家。

“我去上课啦”,青秧扒着门框跟惊蛰说拜拜,惊蛰注视着她轻轻挥手,温柔目送她离开。

直到听到大门也被锁上,惊蛰的眉头才轻微皱起,那种熟悉的疲累下坠感又来了。

傍晚,惊蛰总算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一眼窗外的天色,估计青秧这会儿还在图书馆,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手机上有几条青秧的消息,他边等电话接通边回复消息。

“惊蛰?”对面的女声有些许疑问,惊蛰停下按键,“嗯”了一声。

电话这边的吴媚确认是谁之后,直抒胸臆,“出事了?”

惊蛰微微顿了顿才张口,“是”,没等吴媚再问,惊蛰自己先开口,“不是青秧,是我,我有些事搞不明白”。

吴媚静静等惊蛰说完,她翻想了想曾经在记事本上看到的情况,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简单说,这就是‘天谴’,我想你明白这个词的意义,跟很多志怪故事一样,‘人妖殊途’,虽然我们不是妖,但是这个反噬的确正在发生,不过还好,对夏青秧来说没有什么大影响,情况严重的是你”吴媚没有再说下去,她在等惊蛰的发问。

显然,吴媚想到的,惊蛰也想到了,他跳过了第一个提问环节,直接问到“怎么进行烙印?”

这个问题倒是把吴媚难住了,不是她不知道,而是这个问题…有一些些儿的…私密。

到底是正事,吴媚精炼了语言道:“咬她一口”。

足够精简,他一定能懂。

“……”

呃……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只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让惊蛰有一点点儿的…不好意思。

早前情动时在青秧身上留下牙印惊蛰就注意到了,当初他只是轻微碰了一下,也没见血,印记却很深,像是烙在皮下,用了很久才消下去。

惊蛰知道烙印的含义,印记一烙,他和青秧就绑在一起了,生死都绑在一起。

吴媚见惊蛰半天不说话,回想起她那古老牛皮本上写的内容,心下一动。

“你是不是……”吴媚稍显委婉。

烙印人类,就像是两者之间建立了完全偏向人类的律法,对烙印者来说就是单方面的纯消耗,代价只有这一面来承受,惊蛰有所迟疑是正常的。

“不是”,惊蛰坚定道,他大概能猜到吴媚在想什么,这很正常,对烙印者来说完全没有益处的事情,换做他是旁人,也要怀疑一下的。

可是惊蛰不是旁人,他只知道,他有过夏青秧这么一个人之后,往后余生,他不想再孤单下去,也不想再和别人产生任何牵绊。

烙印的反噬的确霸道,可是他想独占夏青秧这就不霸道了吗?他愿意交换。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惊蛰问道。

吴媚摸不清他想什么,看一眼手边需要查阅的工作资料道:“你先等一下,我忙完发消息给你”。

惊蛰轻声道谢,挂断电话。

天黑了,青秧快回来了,惊蛰套上外套去大门口接她,晚风还是有些凉,他看着青秧走向自己,心道,只要不伤及眼前这个人,任何事情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代价。

“我回来啦~”青秧张大嘴巴灌一口风,扑到惊蛰怀里咳嗽。

“下次别把嘴巴张这么大”,惊蛰抚着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