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向徐王妃,杏仁是一味中药,自己房中并没有,倒是徐王妃有些气喘,常年备着杏仁,而不久之前,朱逊民正是去了徐王妃那里请安。

为何?

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子!

黄氏目光中透着仇恨。

徐王妃看了一眼黄氏,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周大夫开了药方之后,拉着周大夫在一旁询问用药事宜,期间还塞了不少好处。

周大夫笑呵呵地收下,走出代王府回到医馆之后,刚喝了一茶,便开始点数好处,感叹道:“王府就是王府,出手就是阔绰。这块玉佩应该价值三百贯吧,竟还有一片金叶子,嗯,这是什么,纸,纸条?”

李景隆是战神

周大夫跑出医馆,一口气跑到安全局总部。

然后,被抓了。

朱允炆收到了安全局的奏报,也看到了代王妃送出的纸条,内容很简单:

今夜代王反,速报朝廷知。

朱允炆喟然叹息:“看来徐家女子是分得清是非黑白,忠臣逆臣,只可惜,皇室宗亲里的那些叔叔们不这样想啊。”

霍邻禀告:“皇上,外地调入金陵的军士已全部就位,安全局也已做好准备。眼下只有宫门之内的禁卫没有完全替换。”

朱允炆摆了摆手:“不需要完全替换,替换多了,代王叔怕是走不到武英殿外,今日宫禁值守是周托吗?”

霍邻道:“是他。”

朱允炆皱了皱眉头。

周托是宫禁兵马指挥,他的身份倒没什么特别,是洪武时期的小兵成长而来,也没有卷入洪武案,一直以来尽职尽责,忠诚可靠。

可当安全局深入调查时,却发现周托不同寻常,他有一个结义兄弟名为黄珰,黄珰只是京军卫中的一位千户罢了,算不得什么,但黄珰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代王朱桂,为朱桂诞下三个儿子,其地位虽比不上代王的徐王妃,却也是代王府里的强势女人。

“不要动周托与司钥长王宁,放他们进来,最后一网打尽。”

朱允炆下了命令。

霍邻担忧不已:“陛下,周托在禁卫中拉拢了多少人,安全局并没有调查清楚。虽然暗处有梁弱水等人,可他们毕竟人少,又是新加入之人,难免会被人防备,臣请加大宫内布置……”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无妨,宫内布置,朕自会安排。”

霍邻了然。

在霍邻离开之后,朱允炆将索靖、房崇等人召来,严肃地说:“代王造反是在今晚,为避免惊吓太子、皇后与太后,将她们转移至后湖,需秘密进行,绝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遵旨。”

索靖、房崇答应。

朱允炆笑道:“二炮局的事办成了,那样东西如何?”

索靖咧嘴:“百步穿铜孔!”

朱允炆很是满意:“待此件事了,需要重重赏赐匠人,去准备吧,今晚朕要看看,谁是古今!”

索靖、房崇等人退下。

朝阳门外,平桥。

李景隆戴着帷帽,微微仰头看着城墙之上的军士,嘴角透着狠厉,对老兵彭胜、陶明问:“兵器到了没有?”

彭胜指了指东面的一排房屋:“已全部运到。我说小公爷,这朝阳门又没关,为何让我们准备梯子,这不是废事吗?”

虽然李景隆早已不是魏国公,但依旧喜欢被人如此称呼,彭胜、陶明又是李文忠当年的旧部,对李景隆多少有些敬重。

李景隆呵呵笑了笑:“这城门是不关,可宫门呢?这朝阳门后面可是东安门,杀进去便是东宫。朱文奎就在那里,咱们要做的,就是抓住这小子。做事要准备周全,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

彭胜看着自信的李景隆,呵呵笑道:“反正我们已无家室,跟着小公爷走就是了。”

陶明观察着过往之人,沉声说:“虽说这样容易背上罪名,可为了给老公爷报仇,咱们干了就是。”

李景隆很是满意,这些人是可靠的,父亲当年那么照顾他们,现在是他们拿命来还恩了。

我李景隆不是草包,绝不是!

我也曾在阳江追击海寇,也曾参与过战斗,我也曾立下过军功!

只是一直没有被重用罢了。

若给我机会,让我统率大军,呵呵,哪里还会有朱棣扬名的机会?

兵法我倒背如流,拉拢人心我也会,行军打仗,不就是抽刀子对砍,弄死就行,谁不会啊。

朱允炆,你变了!

在你没有登基之前,你对我言听计从,信任有加!

可在你登基之后,便开始冷落了我,哪怕我在阳江打造了一支水师,你也不曾对我重用!

再后来,只不过是我弟弟李增枝犯了点过错,你竟步步紧逼!

呵,三弟李芳英造反,这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啊,自己这个弟弟没出息,办事不利索,结果落得一个身死街市的地步!

凭什么!

我们李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