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经理忍耐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秦冬阳连忙提醒林巍,“说不好他身上真有录音设备,曝给行协就是问题。”

林巍浑不在意,“第一他只是个开工资的,不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对付我,又没宿仇。第二,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两下创收就一定是我创收吗?”

“啊?”秦冬阳被他给问住了。

“讲掰扯!”林巍冷笑着道,“谁能比咱律师更在行啊?”

秦冬阳不知说什么好,正思索间,有位看似主管的人走了过来,“两位律师要查账户细节是吗?请跟我来。”

秦冬阳放弃了表达欲。

看来人活世间,想要不被欺负,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真不行的。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比较新的网络流行语又说勇敢的人率先享受世界。

活生生的例子像要教育自小愁外交怕树敌的秦冬阳,令他知道即使不为工作也得主动争取主动地往前冲,否则谁会理睬你有什么愿望?

畏畏缩缩永远无法破局,往前或者脑门流血,或者就是推开了门。

从困境里出去的门。

四点半准时离开银行,打车回到顶层取行李时五点十分,再到机场还得一个多小时,林巍一边拉箱子走一边给瞿梁打电话,连连抱歉,“食言食言,急着回去处理案子,没请上嫂子吃饭。过一阵肯定还来,到时候好好弥补。”

“工作重要。”瞿梁非常理解,“咱们有聚的时候,着什么急?早点儿说走我过去送你去机场么……”

秦冬阳则一直疑心还有东西落在房间里面,因为林巍催他催得太狠,检查的过程极为匆忙,心里总是不太托底,边走边捋思路仔细地想。

“把门卡掰了!”坐上出租车后,林巍嘱咐了句。

秦冬阳掏出门卡来慢慢地掰,刚弄断了就想起来忘了什么,马上眼神懊恼地看向身边的林巍。

“怎么?”林巍略有一点儿不耐。

秦冬阳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低低地说,“还有一个内裤晾在卫生间里的小阳台上,走时着急忙慌地没想起来!”

“国际大牌限量发售?”林巍扭开些脸,不屑地道,“值得一说?”

“不是……”秦冬阳略微红了些脸,“是怕收拾房间的人看着……”

“看着炸弹他们才会大惊小怪!”林巍的口气更加不屑,“大老爷们,哪来许多工夫想没用的?以后出门也别干这种洗洗晒晒的啰嗦事儿,批发,扔!这还用我教你?”

秦冬阳被他说给怔了。

“发什么傻?”林巍不耐烦道,“今天下午你就这副呆样儿,愣呵呵的,根本配合不上去!耽误了我的戏份别当助理了,留在所里跟着行政部打杂!二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儿,反应快点儿!”

因为内裤生的两分臊意被林巍骂成了十分,秦冬阳涨辣着脸,默默吞掉这份毫不掩饰的嫌弃。

人家没有说错,他是笨了点儿。

没有理由要求上司给自己留情面,做过是做过,工作是工作。

更何况这个“做”到底是怎么成功的,两下都有数呢!

秦冬阳扭头望望车窗外面,同时悄悄搓搓手指,暗想不过几天的t市之行自己和林巍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算是自己处心积虑不顾一切,这种关系却能维持多久?

生而平贱

办完登记手续之后没剩多少时间,林巍却去候机厅里的店买了两个汉堡。

这不像是他的风格,秦冬阳捏着汉堡的时候心里非常诧异。

“还没食欲?”林巍压着嗓门说道,“早上喝口粥中午喝口汤,你修仙呢?出个差得着机会演矫情啊?水土不服还是怀孕了?”

秦冬阳忍无可忍,“林律,您头几年没有这么口恶!”

“你头几年也比现在可爱!”林巍不甚在意地咬了一口自己那只汉堡,“没心眼儿,乖乖地!非得不好好长!”

秦冬阳又被这句话给说怔了神。

自己可爱过吗?

真的是长坏了?

常在峰藏在办公室里吃方便面,不是怕谁惦记他的伙食,而是好歹当了个中队长,人家会说太糊弄事,闹起了哄出去改善又得自己请客,每个月请个一次两次的还行,多了吃不消,他的工资实在不比谁高。

有人敲门。

“谁?”常在峰有点儿烦恼,却怕误了正事,只能咽着面喊。

于军推门进来,笑呵呵地说道,“我都闻着味儿了!中队总吃这个。”他手指着方便面的包装盒,“就是一碗碳水化合物,缺少维生素和膳食纤维,也没有蛋白质和微量元素。”

“生场病把你生成营养专家了!”常在峰见到是他,心里松弛许多。

“谁都不抗糟害!”于军规劝地说,“常队这大体格更得营养供着,不能总糊弄啊!谁能年轻多少年?出问题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教育我!”常在峰垂下眼皮挡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