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替纪慎儿擦拭头发的手一顿。

她的眼眸中透着犹豫又心疼的神情,

“小姐,阿金不想知道。”

“阿金好不容易才有留在小姐身边的机会,阿金什么都不在意。”

她是南疆人,不是王府里头,那些王妃从中原带来的嬷嬷与丫头。

阿金只在意能不能继续伺候小姐。

纪慎儿转身看着阿金,yu言又止。

她想说,阿兄今天对她做的事。

“阿兄让你和阿水看着水涧附近,他”

脑中过着那水涧中的那一幕幕,纪慎儿的脸颊升腾起片片红云。

她陡然住了嘴,转过身,又继续趴在桌面上,任由阿金伺候她。

纪慎儿想的很好,宸澈是镇南王府的世子。

他平日里公务就很忙,这次肯定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就止步在这里,她和阿兄在水涧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当做一场梦。

晚上躺在床上,纪慎儿望着床顶。

原本朴素的房梁上,挂上了白se的纱帐。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心口上,触到了耸立的rr0u。

仿若被烫到了那般,纪慎儿的手迅速挪开,放在身侧,紧紧的捏了拳头。

不是这样,她为什么老是回想山涧中的那一幕?

纪慎儿闭上眼,不能想,不能想。

但她越是强迫自己,越是忘不掉阿兄对她做的事。

一整个晚上,纪慎儿被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折磨的不轻。

连着几天,她心中又惶恐,又有一种奇怪的期待感。

仿佛心中有一种可怕的疯狂,即将冲破压抑在心底的巨石。

“小姐。”

阿金大包小包的,在嗽嗽作响的树海深处,兴奋的跑过来。

纪慎儿在院子里的一株参天古木下,铺了一张贵妃榻。

她正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闲书在看,

“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一看,就应不是阿兄送的。

阿金左手提着j,右手提着鸭,手臂上挂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菜,背后挂着至少四五个包袱。

“这些都是信徒们送来的,说是为了感谢圣nv替他们脱离苦海。”

纪慎儿微微拧眉,“这么多?”

做圣nv都是这样吗?平日里收信徒这么多的供奉?

阿金将身上的东西“哐哐”全丢在院子里,笑道:

“还有呢,阿水!”

她呼唤一声,宸澈的侍卫阿水,同样带着大包小包j鸭鱼羊的进了院子。

不仅如此,那些聋哑婢nv随后鱼贯而入,身上同样都是大包小包的。

“现在信徒都说,自从镇南王府的小姐做了圣nv后,古神都灵验了许多。”

纪慎儿看着院子里,宛若小山堆那么多的供奉,她回过神,

“是阿兄做的?”

那些信徒找她诉苦,祈求古神灵验。

那些渴求与祈祷,都被宸澈派的人记录下来。

他暗中派人一件一件去做。

于是,南疆便渐渐盛传,镇南王府的小姐,是最得古神青睐的圣nv。

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供奉也就越来越多。

这说话间,又是成堆的供奉,被宸澈的其余侍卫运进了院子。

院子里被挤的满满当当,j鸭到处走,还有往纪慎儿身上飞的。

她苦恼的捏着眉心,

“阿水,阿兄在哪儿?你告诉他,我要见他。”

呜呜呜呜,我的r0u就是有那么慢,大家不要嫌弃,不要抛弃我。

宸澈在侍神殿山下的一座别院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愣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弄出了一座jg致的院子。

其奢华程度不亚于镇南王府。

阿水将纪慎儿带到了这里。

“嘎吱”细微一声,书房的门关上。

纪慎儿看了看天se,其实时间尚早,但因为这遮天蔽日的树木,屋内的光线很淡。

她0索着往书房内走,试探x的问,

“阿兄?在吗?”

好像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阿兄,慎儿想同你说说那些信徒的事儿。”

“都说人心贪婪,不可尽如意人,慎儿很感谢阿兄的照拂,可我们终究不是人,只是凡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道理,纪慎儿很早之前就知道。

享受香火供奉时,纪慎儿并非没有用心的听那些信徒的恳求。

有的求财,有的求势。

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的苦难,而这样的苦难里,大多数都是家中人,或者自己身染重病。

治无可治。

寿数将尽,便是神也没有办法。

“阿兄若是一个一个的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