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话术,但脱口而出:“新认语,衣服给我。”

等她回味过来,新认语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贴身衣物和睡衣,对方没有掀开帘子进来,而是闯进来一只手。

白有香顺势接过,整整穿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她下身不方便,穿内k与睡k时,穿的她十分急躁,稍有不慎脚后便会传来一阵刺痛,直击神经大脑。

收拾好一切,这病房里只有一张床,明明空间很大且应有尽有,怎么会和普通的价格相同?她不是没怀疑过,等脚好后,她会把钱补请,还给在一傍打地铺的新认语。

她收回视线,看着黑漆漆地天花板道:“谢谢你。”

谢新认语帮她联系好医生,帮她治好了脚,没有落下毛病,没有告别向往的舞台,可国内她不能待了,因以她的资历,在哪里上班,只要有心人想查,就能查到。

她怕喻ai找到她,怕像在车里那样不顾一切地想把她毁掉,如菟丝花没了喻ai的依附,她就会si。

新认语从下往上看着躺在床的白有香,yu言又止地说:“有香,不用谢,就当我还给你的,我订了后天的机票,等你脚好后,刚好可以直接入职,b你之前那个待遇要更好。”

她早已托人联系了一番,以那边的口吻对白有香进行邀请。

白有香疑惑了一秒,转身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另一所贵校联系我?”

那边的人特地找到她的联系方式,邀请她,新认语是怎么知道的?

新认语轻笑了一声道:“有香,你忘了,我们之前在同一所贵校里教学,是那边的负责人,告诉我的。”

她就知道白有香会问,所准备了万无一失地说辞。

白有香闻言,紧绷地身t松懈了下来,拿出枕头下那部被摔的屏幕碎的手机,但不影响能看清里面的内容,以及好多条未接来电与短信。

她不敢看,猜也能猜到是喻ai打来的,手机里的红se信息被地下打地铺的新认语看到。

新认语好不容易能和白有香挨的这么近,即便是睡在地下,她都很满足且心情愉悦,但她忍不住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的手机卡,递给白有香说:“本想去国外后给你的。”

给白有香一个新的身份,在异国他乡立足。

白有香忐忑地接过,再次道谢地转过身,背对着新认语,因她没想到新认语还没睡,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手机里的消息。

时间转瞬即逝,原先白有香要坐在轮椅上,从轮椅到自己慢慢地能自由行走,恢复的越来越快。

她住在离教学地不远的平房里,对门就是新认语,她们成了领居。

外面下雪了,白有香穿着外套围上围巾,不由得向外面走去,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手心里迅速化开。

她拿出手机拍照,下意识想分享给喻ai,她脸上的欣喜瞬间僵住,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锤一击,闷闷地痛感令她格外感到x1进的冷空气,刺入x腔。

白有香不适地返回房内,失神般坐在椅子上,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起身去开门,见新认语手里拿着烟花,笑着说:“有香,走吧,去外面逛逛。”

白有香没有拒绝跟着新认语坐上车,来到一处满是烟火味地餐厅里吃完饭。

一起到外面走了起来,周围很多的情侣,她不禁放慢速度跟在新认语身后,好像怕被人误会。

面前全是被雪覆盖的树,一直走到前面有颗很大的古树,长的很高以至于从下往上看,不是白茫茫一片,是绿油油的,很神奇。

树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的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心想树成】

新认语拉着她坐到长椅上,坐上去是温热的,下面像是有团火在温暖着石椅。

白有香好奇地问:“这是哪啊?”可以放烟花?看这周围样子庄严。

新认语拿出口袋里的火机,点燃烟花,彩se地光照在了她们的脸上,周围并不明亮,衬的彩光异常梦幻。

新认语递给白有香一些,笑着解释道:“这棵树是我种的,养了九年,过完今年就十年了。”

她坐在白有香傍边,接着说:“数上的牌子是我挂的,心想树成,我想让它成全我心里的愿望,但今年我想把愿望换一个。”

白有香疑惑地顺着问道:“为什么?这颗树你养的很好,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树,长的这么茂密庞大。”

她不禁想问新认语是怎么养的?

新认语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浓缩成一句:“因为上一个愿望实现了。”

她拉着白有香站了起来,一起走到大树前。

白有香见新认语诚恳地低下头,她不由得也跟着低头闭上眼,却听到:

“我希望有香,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愁,无病无灾。”

白有香的心不禁狂跳来一下,嘴角微g地说:“愿望说不来就不灵了,哪有给别人许愿的?认语,你该为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