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蔺泊舟唇角微微勾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欢欢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欢眨眼:“就是说我提建议没有用的意思。”

他说完,脚步突然停住了。

孟欢不解地看向蔺泊舟,男人忽然凑近,气息落到他跟前,鼻尖相对,声音很低:“欢欢生气了?”

被他这么一问,孟欢连忙摇头:“不是生气。”

他还真没奢想过能管住蔺泊舟。

如果真的想要管住他,至少也不能全吃他的喝他的,最好和他设想那种异样,一起种田,蔺泊舟吃他的,孟欢就有心思管他了。

孟欢认真说:“你自己注意身体。”

眼前的气息短暂的顿了一顿。

片刻,蔺泊舟点头,“好,谢谢欢欢,为夫会注意。”

回到书房,蔺泊舟找来了陈安,替他写信。孟欢拿着一颗洗干净的桃子,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边啃边看,跟隻兔子似的窸窸窣窣啃着。

而蔺泊舟眼睛看不见,写信是他打腹稿,念出来,陈安帮忙执笔。

两封信写完以后,陈安从锁着的柜子里捧出一隻盒子,用小锁打开,取出一枚玉石製的印章,上面刻着蔺泊舟的名字。

信件只要带上了这枚章印,就证明是蔺泊舟的授意,无论是谁看到以后,必须遵照信里的指示行事。

孟欢飞快地旋完了桃子,刚要丢核那一刻,脑子里忽然闪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记忆要涌出来,但到底没有。

……又忘了什么?

孟欢晃了晃脑袋,始终没想起来。

陈安在信上盖印后便将印章收回盒子里锁好,放到博古架最醒目的地方。书房蔺泊舟和下人们每天都会来,印章是否会丢失,一目了然。

印章带给孟欢的熟悉感越来越明显。

他记性不太好,有时候剧情线都怼到眼前了,才能后知后觉地想起是什么。

孟欢想的头痛依然无济于事,去牵蔺泊舟的手,“休息了休息了!”

语气活蹦乱跳,特别开心。

蔺泊舟跟着站了起身,唇角带着笑,静静地注目孟欢的方向。

端来的药到了,孟欢接过碗,熟门熟路地舀了一杓吹凉,凑到蔺泊舟唇边,“又到了今晚的喝药时间~”

旁边的游锦和侍从看着,也笑呵呵地出门去了。

毕竟现在可是他俩主子的私人时间,很有可能喝药喝着喝着就开始亲热,大家都要回避的。

蔺泊舟坐椅子里,半抬起下颌,可能是这几天喝药喝多了,他衣衫里透出了一股药香,唇色又淡,眉眼间郁结着一股病色。

他启唇,含住了孟欢递过的杓子。

“……”

这一瞬间,一股莫名其妙的形似感衝入脑中,孟欢有点儿看不得他含着,连忙取出杓子,再舀了一杓药汤。

药闻起来特别腥苦。

孟欢看了看,说:“今天周太医好像又加了一味药,味道变了吗?”

蔺泊舟病蔫蔫的,“变不变都苦。”

“有多苦?”

孟欢是个好奇宝宝,忍不住,舀了一杓药汤,凑近轻轻喝了一口,苦腥味在舌尖蔓延开始,孟欢“唔”了声,“真的好苦!我以后千万不能生病!!!!”

蔺泊舟唇角微微抬起。

接着,似笑非笑,“欢欢嘴里已经苦了?”

孟欢有点儿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肩头便被他轻轻按着往下压,手抚摸到了耳颈处,苦腥的药味裹着凉薄的气息凑了上来。

孟欢放下碗,忙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蔺泊舟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攀附而上,唇也靠近,带了一声笑音,湿湿地吻了上来,边吻边笑,“嘴里都苦了,还怕什么。”

浓郁的中药味在舌尖化开,孟欢手指攥着蔺泊舟的领口,用力抓紧,想推开来着,但他的手也伸了上来,拇指抵住孟欢的后脑,像把一隻小猫咪固定得不能动弹,尽情揉捏,深入地吻了起来。

“呜呜……”

孟欢发出了两声可怜巴巴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吻得脑子里一团乱,升起一种舒服的酥麻感。

蔺泊舟真的很会亲。

他是个外表穿得光风霁月的衣冠禽兽,心智成熟,擅于掌控一切,就连接吻时孟欢也得被他操控,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

不过蔺泊舟有个比较好的习惯是,他共情力强,知道孟欢到底愿不愿意,舒不舒服,不会真正地强迫他。

唇齿间的声音有些黏糊,药味变得很淡,气氛也热到不可思议。

孟欢被他双手捏着下颌,四肢形骸涌起一股发泡的无力感,好像被抽去了力气,又觉得脊梁中长出了一棵树,撑着他的腰,微微弯下去。

孟欢鼻尖发红,眼尾湿润,唇瓣被咬得通红。

听到蔺泊舟愉快的轻叹。

孟欢被带动着,忍不住发出一声难忍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