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算什么2

骗人的东西。总爱哄她收藏起来了,明明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黎影倒回床上,笑出声,转了一下身,吻轻轻落在珩礼的额头。

好小好小的珩礼,每次抱在怀里,她小心翼翼如捧着易碎的珍宝。

后知后觉发现,她当母亲了。

“等你长大点儿,我再带你去英国,目前太小,怕你娇气,水土不服会生病。”

珩礼翻了下圆滚滚的小身子缩进她怀里。

黎影抬手轻轻抚触珩礼小小软软的背脊:“徐家很好,对你的现在和未来而言,轻易可站在权力巅峰。”

这话,绝非妄言。

“我在saic学雕塑史的时候,学的都是欧洲历史,欧洲霸主查理五世,你知不知道这位君王,我到现在都没研究完。”

深夜,珩礼在枕边,怕自己压到珩礼,黎影其实浅眠,开着壁灯,时不时看珩礼有没有踢小被子。

睡觉比徐敬西还安静,从不乱动。

深夜一点十五分,才收到徐先生‘查岗’的短信。

「又去哪儿」

先生是才回家吗。

当然,知道他最近忙,黎影没问,蒙被子睡觉,第二天醒来陪老太太用早餐,离开居兰苑便看到陈荣。

来接她和珩礼回东山墅。

甚至提醒她,已经帮她办好长居英国的手续。

黎影抱珩礼下台阶,周伯贴心送到大门,连带后厨厨娘给她准备的糕点带上,恭敬目送她上车。

难为她来徐家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做错哪儿,讲道理,徐家的威严门规里,对她已经够宽容。

宽容也只能宽容到这里。

她突然降下车窗:“先生的书房有没有一幅画,画里是小女孩趴在窗口。”

几年前的事,没印象,周伯从不擅自处理少爷书房里的东西,摇头。

-

那一夜。

徐敬西在夜里十二点钟才回东山墅,黎影装睡,迟迟不开卧室的门,直到门锁传来细微响动。

估计又在找安保过来给他解密码。

黎影披衣起身,好脾气解锁开门。

刚开出缝,毫无防备地,男人恶劣地推开门,带着一身酒气,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怀,推至冰冷的软包背景墙,一直啃咬她脆弱的脖颈,延至肩头,唇里含着布料的缘由喘息含糊,却是命令地语气。

“关门。”

黎影艰难地从他怀里伸出手臂,关上门。

下一秒,他的吻毫无怜香惜玉地覆上来,使她不得不承受他近乎吞噬般的占有。

薄薄的夜色掩饰了男人眸底的波澜,她抬手摸向他柔软的短发。

承受着,隐忍着。

结束后,分开时气喘吁吁。

徐敬西埋在她胸口,贪婪地呼吸:“我考虑了很多天,很难去共情你的想法,真没觉得英国有多好。”

要他怎么去共情普通人追求的平凡与爱情,一位连恩师去世都没流一滴眼泪的独裁者,这已经是他此生最大限度的让步。

黎影抬手,轻轻抱住他弯下来后背:“不需要先生共情,原本是五月的行程,我推到了八月,可看先生,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忙,没事的。”

“黎影,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他抬起高贵的头颅,衝她勾唇一笑,短促轻微,看起来温柔似佛陀。黎影手指甲牢牢扒在墙上,安静地听。

“第一,听我的,婚礼随你提,在哪里随便,不要离开四九城。”

“第二,我不强迫你,你想定居英国可以,英国有优渥的油画拓展资源,以及学术会议的名单,都给你参与。”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无法窥破他的另一层意思。

正当黎影要开口回答,听到男人慢慢补充第二条:“如果你选第二条,至于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不会陪你去英国。”

说完,不等黎影反应过来。

徐敬西语气越发嘲讽,“这样安排满意了吗?”

黎影垂了垂脑袋:“你不要生气好吗,我不是要离开你…不是这样的。”

徐敬西跟着低下脑袋,去看她委屈的表情,“给你考虑半分钟,快点。”

她抬起脑袋,直面回答:“我选二。”

男人眸色一凛,汹涌雾霭交织了一层又一层:“好,我成全你。”

他也不过是个无赖,也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他,因为四九城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

她宁愿流落海外无家可归,也不愿红墙内规矩一辈子。

倒是忘了,他们的结婚证是因为孩子才有。

这最后一夜,从床上到落地窗前,最后齐齐沉入床榻。

情欲上头,也不代表他脾气有多好。

他捏住她的下巴,看着这张布满情欲红潮的小脸蛋。

她常嘲弄他贪图美色。

确实,他贪图她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