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起她的脸

那几天。

黎影基本处于迷茫状态,闻空气是又酸又甜的感觉,言辞形容不了。

在校工作室待晚不怕回公寓无伴,不怕哪天蹿出一坏蛋过来抢劫,不怕深夜偶尔响起的鸣笛声。

她坚信,尽管警告过佛胡,徐先生肯定有买保镖在这条路保护她。

过了12点整,是芝加jueenth禁忌日。

浩浩荡荡地新闻铺天盖地,佛胡被捉了,简直罪大恶极。南区可能要消停几日安宁,她想。

她不住在南区,但公寓靠近南区。

懒得回去,回去又是一个人吃饭睡觉。

不清楚徐先生回国没有,没互相联系过。

jueenth禁忌日,和同学进行一年一度的禁忌日狂欢,喝了点红酒。

深夜,黎影歪歪斜斜依靠在同学身上,凉爽宜人的夏季气候,一件简约的黑色吊带裙,一起游荡在街头疯狂玩,疯狂拍街景,玩无人机航拍。

她喜欢这样的留学生活,自由,富足。

风漾起,少女原本遮盖颈痕的长发微微掀开,露出一道红印。

学姐好奇地看了眼:“你的脖子…”

她愣住。

被看见了?

近几天一直披头散发,甚至不想上药,她皮肤遭了肿痕愈合过慢。

“一个坏蛋。”黎影微微莞尔,“弄的,我对他又讨厌又喜欢。”

“为什么如此矛盾。”学姐笑着问。

黎影慢悠悠踩着高跟鞋,开放的国度,她半点不同好朋友隐瞒:“他不喜欢我,会掐我脖子,毁我的画,毁我的入学名额,还要整夜欺负我,一见他,我心情特别糟糕,失眠好几日。”

国外不同种族的学姐热情至极:“上帝,那真是糟糕透顶。”

可是黎影拎好包包,一双微微上挑的媚眼对人笑,眼尾写满风情故事:“但喜欢徐先生双手捧起我的脸,安静沉默地看我的眼睛。”

“认识他以后,这个世界善意仿佛很多,只要有他在,世界总在善待我。”

学姐认真听完,说:“那你很幸运的。”

不可置否,她认同:“我也觉得,前途一路生花。”

对徐先生,只能是感激,不是爱,她想。

胸腔满满是酸与涩,深夜里,令她不想回公寓隻面对一盏孤灯。

和学姐们去了大厦顶层,包一架直升飞机看芝加哥夜景。

从南到北,打开舱窗,伸开双臂任风吹乱长发,俯瞰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

哥谭镜头第一视觉,呼吸高空的空气。

这样的自由令她回到最初芝加哥的舒服状态。

黎影小姐深夜玩得有多自由纵情,西雅图不眠夜的徐先生就有多忙。

顶层会议室的首席台,男人一脸阴沉,半夜还在斥责eight g集团所有股东。

一个轮一个,看不爽的直接踢出局。

费雷德已经习惯他动不动收拾不听话股东的场面,没有哪一年少过。

会议室里的商业巨鳄被遣退,徐敬西坐在首席台,压走面前的会议麦,手心有一搭没一搭玩着钢笔。

戴在腕骨的机械手表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十五分,男人放下钢笔,冷声发问。

“萨勒在谁手里。”

下位的费雷德合上电脑,交给女秘后,恭敬回应:“他在洛杉矶,您请说。”

“我们交代萨勒的事,他已经做好,如今罪名全给刘怀英背。”费雷德补充。

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萨勒这个人也没让eight g集团有什么损失。”

“所以,您是希望怎么安排萨勒?放过吗?”费雷德询问。

徐敬西仰在总裁椅靠背,凉薄言辞不轻不重从他口中道出:“我已经利用完,你说呢?”

费雷德不敢妄断他的决策。

首席台的徐先生缓声:“可不能放过,他的其他罪证交给美方收押,够萨勒终身监禁。”

无疑,利用完就滚。

费雷德点头,真怕自己有天也会被他利用完,便不顾情面踢开。

临走前,费雷德看了眼首席台的权贵先生。

这人看着孤僻不是没道理,惹不惹他无所谓,正常情况下,别靠近他。

会议室陷入彻底的空寂。

徐敬西拿出手机,拨通芝加哥黑金别墅的座机号码。

女佣很快接听,了解后回復:“她并没回来住,那天,她醒的时候一直在别墅里找人,找不到人她就自己走了。”

一语不发地挂了电话。

那东西是不会住进去,嘴里话说得好听,偏爱住进靠近混乱南区的公寓。

徐敬西看了眼手里的钢笔,那东西还算有一点点良心。

也就这点。

还份讨好,还不是为了乞求他不要欺负她。

这怎么能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