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毫无预兆得被大boss叫去见面。

她不曾想会这么快而且以这种形式见面。

豪华的办公室,完美精致的男人。简直就是玛丽苏剧本里面的完美总裁人设。

可惜她不是女主,他也不会是男主。

她只是个俘虏,被别人拿枪指着被动得带到他的私人领域。

那安稳坐在皮椅上的男人,终于吝啬得抬起他高贵的头看了她一眼。

他换了个姿势,完全靠躺在椅子上,抬起眼皮轻飘飘得看她。

就像是王者的蔑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确实是相识,她神游了一会儿,这两个男人有些致命相像的地方。

……

突然,大boss轻轻抬了一下头,她旁边的人立即用力将她往前推,害的她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狼狈得双手撑地,突然看到她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古龙香水味。

安言抬头,此时她坐在地上,而她跟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地板上被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可是这样的她显得特别的卑微。

“你是安冉山的女儿吧。”

安言撑着地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又慢慢得舒展开。

可是她起伏有些大的胸脯还是出卖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男人并未恼火,他轻笑,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安冉山,安言的心飘忽了一下。

在安言记忆中,只有他严肃刻板的脸。他们住在并不好的出租屋里,打她记忆起就只有她父亲带着她,而她对她的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父亲从小就对她非常的严格,他从不允许她外出乱跑,只要他出门,他就会把她锁在出租屋里。大多数的时候,安冉山基本都是晚出早归,白天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待在那破旧的出租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下午。小时候的安言曾尝试和她这个父亲亲近,可后来发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实在是油盐不进,后来也就慢慢放弃了。

很多时候安言都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亲生。

回忆都是些没什么特别的事。甚至想想安言都有些怀恨那个从未给过她父爱的男人。可是,当她突然接到关于那个男人的死亡通知书的时候,她却觉得其实她并没那么恨那个人。

那个男人,明明没给过她什么,甚至死的也这般悄无声息的,可是她却依旧为他的死感到伤心难过,她以为她应该不在乎的……

当时她多大来着,还未满十八岁。

还记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她父亲的死亡通知书突然找上了她,那人是一个律师,当时他叽叽歪歪同她讲了很多,无非是那男人生前的所有财产和他死亡保险的巨额赔偿金从法律名义上都属于她了。

但因为未到法定上年龄,她没法动那笔钱。再之后,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的母亲,以法律领养人的名义将她带了回去。那个女人是又嫁了一个男人,并且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儿子。初时,那对夫妇还会对她好言相向、阳奉阴违一下,可是她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最终还是惹怒了他们。

安言哪里不知道他们为的怕只是那笔巨额赔偿金吧。再加上他们那个儿子,对她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总是处处对付欺负她,这些不堪往事姑且都不提。

等她年满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他们不知为何突然放过她将她随意打发给那个住在岛上的爷爷。所以才有之前的一出出。

说来也可笑,她的人生似乎从未有过一点点的美好。

不,在岛上和爷爷一起生活的那一小段时光还是很幸福美好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平凡的美好,老天爷也如此吝啬得不肯施舍给她。

遇到那群人,其实并没有让她变得更不幸,只是在原有的不幸上多了几笔而已。

她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所以并不会因为他们变得更糟糕了。

不知是不是受她父亲的影响,她从小话很少,加上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并不爱笑。

可环境也造就她的性格,让她从小就比别人更加的坚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坚强都是强撑出来的,实际她也会脆弱,可是她很多时候必须要把脆弱藏起来。

她从小到大得到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哪怕是欺骗中的好,也会让她甘之若殆,哪怕是夹缝中不真实的情,也会让她如此深陷其中吧。

所以,她只有安慰她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她会熬到幸福的以后的,找到一个爱她的人过着平凡的一生,其实她要的真不多,却又觉得她想要的都是奢望。

“你可知你父亲是为什么死的么?”

男人的话将安言拉回了现实。

她呆愣得望着那气定神闲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朝旁边站着的黑衣人伸出手,那人立马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递给他。

“你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