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琴泪如雨下,“阿准,我,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我……”

她语无伦次,看得景凌寒有些不忍。

“好了,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没事。”他说。

苏歌韵跑了出去,差点被迎面的车撞到,幸亏霍哲瀚即使将她拉了回来。

怒火冲上头顶,她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满身怒火。

家?我没有家

“韵韵,你没事吧?”霍哲瀚关心问道。

苏歌韵回神,摇头道:“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霍哲瀚刚刚吓得不轻。

“韵韵!”景夫人追了过来,“我刚刚已经教训过凌寒了,他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苏歌韵道:“我没有做傻事,刚刚是太生气了,一时没注意到车。”

景夫人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叹气道:“凌寒真是……唉,我不想帮他说话,也不管你们了,你想跟他离婚我也同意,你别问去自己,他太不像话了。”

自己的儿子渣成这样,景夫人都不好意思站在他那边了。

“那套首饰,你真这么喜欢,我送你一套差不多的好吗?”景夫人试探地问。

苏歌韵摇头:“不仅仅是因为喜欢……算了,没事了。”

她嘴上说着没说,但脸色却透着苍白。

霍哲瀚不动声色道:“景夫人,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就好了。”

景夫人看着两人,欲言又止,但想到霍哲瀚是苏歌韵的发小,他们两人肯定比较熟。

“好吧,那韵韵就拜托你照顾了。”景夫人朝他点头,转身离去。

等景凌寒追出来的时候,苏歌韵已经上了霍哲瀚的车离开了。

“她呢?”景凌寒问。

景夫人冷冷地看着他,“霍哲瀚带走了!你真这么在乎她吗?要真是这样,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了你的红颜知己,跟你老婆抢首饰,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景夫人这次也气得不轻,“你既然这么不喜欢韵韵,那就趁早跟她离婚,还她自由!你不喜欢她,有的是人喜欢她!”

“不过我可告诉你了,我是不会允许许晚琴进门的,决不允许!”

“妈,你在说什么糊涂话?”景凌寒皱眉,“我是不会跟歌韵离婚的。”

景夫人冷笑:“是吗?可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奔着离婚去的,谁信你?”

她懒得再多说,转身便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景凌寒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离谱的事情。

可是晚晚说那套首饰,是她母亲的遗物,对她意义重大。

她的母亲为了救他而死,他为她将她母亲的遗物夺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景凌寒一时搞不懂苏歌韵的态度,只能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但电话被拒接了。

“阿准!”许晚琴追了过来,跑得脸颊通红,“怎么了?歌韵是不是很生气?要不然,我把这套首饰让给她吧,我不想你们吵架。”

景凌寒道:“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你好好收着。”

“时间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许晚琴一愣,“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回去。”

景凌寒说完,便直接上了车。

苏歌韵心情不好,上了车一直没说话,只是目光麻木地看着前方。

霍哲瀚忍不住问:“韵韵,那套首饰怎么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苏歌韵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阿姨?”霍哲瀚有些错愕。

“嗯,我母亲从前很宝贝这套首饰,一直舍不得戴,是我父亲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不知道这套首饰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夫人手里,但我想,苏家出事,可能跟张家脱不了干系。”

“那那套首饰?”

“当初苏家欠债,我变卖了所有家产,唯独这套首饰舍不得,本来想留作念想,但后来这套首饰却不翼而飞了。”

“我刚刚见到,是想将首饰拿回来,没想到。”

苏歌韵满脸嘲讽,“没想到我的丈夫,为了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跟我抢那套首饰。”

“甚至,我都那么低声下气求他了,他却依然不同意。”

“景凌寒,可真是好样的。”

苏歌韵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这么失望过。

她彻底感到心寒。

原来她在景凌寒的心中,真的是连一丝一毫的地位都没有,比不上许晚琴一根头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跟她离婚,娶许晚琴呢?这么耗着她有意思吗?

苏歌韵越想心里越难受。

“送我去酒吧,我想喝酒。”苏歌韵忽然说道,“我心里难受。”

霍哲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