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秽语吗。

他热烫的嘴唇同关湖的贴在一起。

“那来啊。”

桂祎不是个惯于承受威胁的人。

只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被人觊觎的躯体,或许也是一种资本。

他没再推拒面前年轻人的身体,任由脑子继续昏沉下去,唇舌勾缠,越发猛烈的热意袭击他。

关湖扯开桂祎身上已然松松垮垮的浴袍,手指缓缓抚摸着这具苍白清瘦的躯体。

很漂亮。

任何人看到桂祎,都会乐意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的。

他将桂祎按倒在沙发上,从对方的嘴唇、下颌一直亲吻到锁骨。

再到胸前红意未消的乳头。

桂祎喘息着,十分无助地抓住沙发边沿,余下一只手臂遮住眉眼。他偏过头,咬紧了牙关。

作乱的人唇齿吮吸切磨着那糟糕的一点。桂祎在他身下,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可是关湖不会想放过他的。年轻人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腰摩挲,而另一只手往下探,终于握住已然略挺立的性器。

关湖手掌慢慢动作着,带着些粗砺薄茧的触感鲜明至极。

桂祎呼吸彻底乱了。他如一条渴水的鱼一般轻轻挣动,手臂从脸上移开,迷茫地摸索半晌,居然卡住了关湖的后颈。

然后他挺起腰,吻上了对方。

关湖要被他这一出弄疯了。

自己这位总高高在上的前辈,居然无师自通了诱惑的方法。

他将对方后脑压着接近自己,套弄对方性器的手动作越发快。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场景几乎算得上缱绻了。

他说:“前辈,你在做什么?”

桂祎掀起眼皮,黑长低垂的睫毛把他的眼尾湿红细细勾了一道。他嗓子有些哑了,轻声说:“不是要做?”

他语气中尖锐的嘲讽毫不掩饰,笑道:“时堰又太糟糕了。”

挑衅还是勾引?

或许都是吧。

关湖将桂祎摔在沙发上,望着他眯起的眼睛:“您射了。”

桂祎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一怔,随后嘴角慢慢勾起来。

他似乎彻底自暴自弃了。

“……是啊。”

“你想怎么做呢?”

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单指做爱这件事。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红了。”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