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如此不是折杀我么?”隆科多慌忙拦住马齐。

虽然隆科多的身份贵重,但马齐也不差,何况马齐在朝中的资格可比隆科多老多了,要知道马齐当年可是和隆科多的老爹共事的,如果从这一层来讲,马齐可以说是隆科多的世叔了。

这样的一位老臣居然要向隆科多下跪恳求,隆科多哪里受得起?一旦这事被传了出去,他隆科多不给人骂死才怪。

“隆大人……我大清不能亡!不能亡啊!”马齐老泪纵横,恳切地说道。

“马相您起来,先坐先坐,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议,好好商议还不行么?”隆科多无奈,只能用这话相劝,半拉半扯地这才把马齐按回了座位上。

等马齐坐好,隆科多这才轻嘘了一口气,婉言劝说道:“马相呀,您的心情我知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大清是祖宗打下来的大清,万万不能亡在我等手中,但是马相,现在这事你我都做不了主,凭着你我如何能有办法?”

“隆大人,我只想您好好劝说两位王爷,您身份不同,或许您去劝说两位王爷看在您的面子上……。”

“马相,您不会真糊涂了吧?”听到这隆科多哭笑不得,摇头道:“两位王爷和当今这位还是兄弟呢,尤其是诚亲王更是亲兄弟,就连他们兄弟之间都在反目,我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如何能劝得了?”

“之前我领兵同两位王爷作战,两位王爷也没给我什么面子。之后的事您马相也清楚,兰州那位同样也没把我当什么舅舅,如果不是我察觉及时跑的快,说不定现在就在兰州给圈着了,之后会是什么样,想来您也猜地出来。”

“这……这……。”马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隆科多的话说的实在,现在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充其量就是勉强自保而已。

要让隆科多当中间人去说服郭亲王和诚亲王简直比登天还难,就像马齐去说服雍正没什么区别?

马齐能说服雍正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隆科多同样也是做不到的。

一时间,马齐心中茫然,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做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看着大清如此下去么?

“不成!绝对不成!”

马齐猛然对自己道,大清绝对不能这样亡,无论如何大清必须要延续下去,就连张廷玉一个汉臣都能用死谏的方式来证明他对大清的忠诚,何况作为满人的马齐呢?

想到这,马齐捏了捏拳头,他暗下决心无论怎么办都要让大清结束这场内耗。

当马齐的神色渐渐改变的时候,在一旁的隆科多瞧得清楚,隆科多见此心里暗暗打鼓,难道马齐想铤而走险搞什么事不成?这老实人一旦钻了牛角尖还真是说不清楚,隆科多不能不防。

“马相!马相!”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呼喊声,隆科多脸色顿时一沉,谁在外面大呼小叫?

“大人,马相。”转瞬,隆科多的部下快步进来,向两人行礼后道:“马相的随从有事急寻马相,要闯进来被我等拦住了,不知如何发落。”

“啊……!”马齐顿时一愣,自己的随从要闯进来?这是什么情况?

隆科多冷冷看了自己部下一眼,接着又看了眼马齐,略微思索了下神色缓和了下来。

“既然是马相的随从,恐怕有什么急事吧?如此,让他进来。”

“嗻!”

部下应了一声退出,很快就带了一人进来,这人正是刚才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家伙,脸瞧得有些熟,的确是马齐身边的随从之一。

“隆大人,马相,奴才向两位问安。”

那随从进门后打着千儿慌忙行礼,马齐直接问:“怎么突然找到这来了?又何急事?”

那随从迟疑了下,目光朝着隆科多那边看了一眼,马齐顿时不悦道:“隆大人不是外人,有事直说。”

“是!”那随从应道:“回马相的话,皇上给马相来了封信,所以奴才这才急来寻您。”

“皇上的信?”马齐顿时一愣,就连边上的隆科多也是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雍正怎么突然来信给马齐?再说了,马齐现在是代表雍正和郭亲王、诚亲王谈判的使者,作为皇帝的雍正不给马齐下旨反而来了信?这又什么操作?

一时间,两人都搞不明白这个情况,但马齐毕竟是当事人,他迟疑了下就问随从信在哪里,当随从告诉马齐信已经带来的时候,马齐直接问他要过信,然后当场打开就看了起来。

信的确是雍正写的,马齐看得明白笔迹,这就是雍正的笔迹。

非得如此,信上还有雍正的皇帝之宝,按理说这个东西是应该盖在圣旨上的,可偏偏盖在了一封信上,这让人很是意外。

不过,当马齐看了信中内容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喜,然后只见马齐一目数行飞快看完了整封信,之后又细细再看了一遍,这才露出了久未的笑容。

“好!好啊!”马齐笑道:“没想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