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8)

是刘怀英和黎影的早期视频,无数条。

徐敬西点开,欣赏。

小姑娘在迈凯伦跑车内吓得委屈,在滑雪场被拽身体斜坡下滑,她又惊又怕,紧紧拽住刘怀英的滑雪服寻求庇护,带她去郊区看花灯,带她去外省出海捕鱼,带她去会所,刘怀英喝醉捏她脸蛋,要亲她逗她,把不住边。

“给少爷亲一下,放心,陈若琪看不见。”

“给不给。”

她背过身,始终不言不语,刘怀英又弯下腰拉她的手去哄。

“好了,不给就算呗,不许哭行不行,一会儿送你回花家地。”

“又把你捏出水了,皮肤这么嫩,搞我手指像滑豆腐。”

“…”

她青涩又善良,会委屈瞪刘怀英,眼神并不凶,反倒惹世家少爷更上瘾逗她。

30万,刘怀英拿出30万轻松把她骗到手,控制在身边,确实,她那时候勤工俭学,根本还不起。

说不定要捅到她父母耳边,她太胆小,怎敢不乖,怎敢让父母操心。

不用猜,这些视频专门给他。

一事平,一事起。

他起身,沉息间,嘴角轻略勾起:“比我亲眼所见的有意思,我夹菜,他转桌。”

第一次尝到被出卖的滋味,那人叫刘怀英,尽管不起色。

要不说,怎么看姓刘的都不顺眼。

台上的钢琴演奏换成兰登堡爱乐乐团,是剧院老板亲自为徐先生点《d大调协奏曲》。

置身后悠扬格调的演奏曲置之不理,徐敬西微抬手臂,撩开厚重幕布,退场。

“钢琴音乐会还没结束,先生去哪?”schreyer跟上,恭敬询问。

“跟来就是。”

语调哑且沉,特没劲儿的美式口语。

挪威均温11度,身着黑色大衣的贵公子漫步走在冷风中,单手抄兜。

schreyer默默开车跟随。

傍晚六点,奥斯陆市厅的钟声响起,古典的,静谧的,钟声穿过每一条街道。

适合浪漫的大街。

行政车队有条不紊跟在一位体魄高大的权贵背后,如此阵仗,多少显眼,便有不少路人驻足观望那位权贵。

eight g集团的大事小事再也不需要他本人面世,可怎么看他,肩上的担子也不算轻松。

他已经彻底製杀美方想控制eight g集团利益链的心思,怎么他赢了,他不开心?

将要下雨,schreyer不得不下车举伞,自他身后撑伞。

“您很有执掌权,事出至今,eight g集团上下无一人出来背叛您,克利兰财团肯定用过手段收买,没人上钩。”

要不是顾及背后的长辈,徐先生估计不会收手那么早,收得如此风平浪静,schreyer想。

徐敬西突然绕开话题:“进去了,这就进去了…不能让克利兰在里面过得太舒坦。”

看着人在欧洲挪威奥斯陆大街散步的权贵,schreyer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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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的雅思考试结束。

在schreyer通知徐敬西回国的时候,今天已经过去五日。

在画室练完画,收拾包包离开,四九城的早上雾霾,傍晚风沙,水泥高楼末日黄昏即视感。

身后听到水墨画老师傅赏画后的评价。

扫地的小哥上前询问老师傅:“曾师傅,那位小姑娘就是您收的徒弟吗?”

老师傅总会有那么漫不经心地一句:“她后台很硬的,别乱问。”

这些知道她后台硬的话,并非第一次听到。

多硬?

确实很硬,这后台太硬,她也有压力。

扭头坐进车里离开。

别墅门外多余的人没了,陈荣也没了,还是面熟的保安大哥和保姆阿姨。

回归最初简单质朴的生活气息。

抬步进门,闻到晚餐的饭菜香气,特别是淡淡清雅的蟹肉冬茸羹。

无端,看见徐敬西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拭手,应该是从徐家过来,身上有股古法香炉熏出来的淡淡梨香,这个味道他一旦回家身上便会有一点点,衣服精贵且干净。

她脚步微顿,盯看他挺直成墙的背肩线。

“哪儿回来。”徐敬西也没回头。

她指外面的秋季风景:“画秋天,老师傅教的。”

徐敬西听出不寻常,却没心思和理论根本,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静站不动。

“怎么,看见我这是不高兴?”

“我没有。”黎影挺老实,“十分意外,以为你在半夜才过来。”

半夜找她交颈到天亮,让她哭,让她腰疼,向来是徐敬西的作风。

“吃饭。”

“好的。”黎影放下链条小包包,乖乖坐好,或许是惊讶与紧张,坐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