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多久了?

要他徐敬西出资,还敢提乱七八糟的理由。资本运作的巅峰位,能给谁指挥?

那杯倒好的水,他终于舍得看一眼,并不满意,甚至不愿意碰,视线再回到小姑娘脸上:“发什么呆。”

她指指垃圾桶里的合同:“你心情不好,我知道。”

“没有。”徐敬西笑着揉她后脑杓。

一秒变换笑颜,眼中多了些细微的红血丝,听到他淡淡补充,“他们一周前跪着求我出资,如今还妄想从我这儿要公平。”

世间没有免费午餐,何况从权贵手里求,她愣愣点头,还在琢磨,怎样才能让先生高兴。

一想到她的画室…

祖宗贪婪,要的条件太大。

看着倒好的冰水,这个绝对不管用。

手臂蓦然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徐敬西抱在怀里,侧坐在那双结实大腿,刚换好的毛拖孤伶伶掉落地毯。

“张嘴。”他的声音低低响在头顶。

命令的口吻,毫无疑问,黎影不拒绝,抬起脑袋,微微启唇,闭上眼睛送上自己。

什么反应,她那点聪明估计全用在艺术了。

徐敬西笑了声,敲出一支戒烟棒叼在嘴里,没亲她,掠过。

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姿态。

下一秒,小姑娘反应过来,才知道男人不是要亲亲,低声抗议他堪称为“暴政”的处理方式。

“前晚,张过了…”

说着,对上男人腥红的眼眸,立马闭紧嘴巴,从他大腿上下来。

那一夜的四十分钟里,没有要求太长。

男人裤头松垮,靠在总裁皮椅内,上半身的白衬衣敞开,纽扣哪儿也不挨哪儿,结实有力胸膛露一半,藏一半,热汗淋漓。

小姑娘脑袋埋在那地。

洗澡出来。

徐敬西将人放回床上,今晚出力的是她,不打扰她睡觉,转身要走,可她不安分。

小手扯住他的浴袍带:“那…你满意了吗。”

要他满意什么,老实听话待在身边能要她命似的。

徐敬西半跪在床,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可以给你密码,得听我的。”

“每天画一小时,超了不允许,知不知道。”

她迟疑一会儿,乖乖点头。

关乎身体健康,这个不反驳。

“还有。”

小姑娘立马爬起来,缩进他怀里,抱紧他脖子,撒娇:“不能再有了,你说了以后要什么都会满足我。”

徐敬西皱眉,低头去看她:“什么时候?”

“先生发的短信,看见了。”

突然地沉默,徐敬西笑着捧起她的脸,也可以,那条短信算数。

想了想,什么都满足他孩子的母亲,他不亏。

“以后住东山墅,不要东跑西跑,逼我把四九城的房子全买一遍?”

黎影咯咯展颜:“你不会,你姓徐。”

伶牙俐齿。

男人嗤笑,不同她理论:“跟我多久了?”

“三年零六个月。”

没有丝毫犹豫。

很长,她记得一清二楚。

徐敬西心情不错,拥住她后背摁入怀里,将脸埋在她发顶:“有时候真想强迫你。”

笑也不是笑,每说出一个字,呼吸越发沉重几分。

她抬起脑袋,眸中涌上畏惧,下意识远离宽大厚实的怀抱,一隻大手猛然掐住她的肩膀带回来,男人沉默看进她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又在谋划什么,是打算生出来后,孩子给徐家,她又要离开去追逐她的梦想路?很长时间里,压製不疏解的欲望,互相抱在一起。

直到书桌上的手机响起,分走男人的眼神。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回床上:“先睡,我处理事。”

小姑娘乖乖点头,照做。

他拿起手机,关门离卧室。

一件松垮浴袍,迈步下楼梯,无所事事般含着戒烟棒。

他轻松惬意,那边小心翼翼:“您…有时间吗?”

“你看我像有的?”徐敬西拒绝。

“出国一趟?”说完,费雷德生怕他斥责,连忙放低声音,“陀山居计划的托举方更换,财团异声极大。”

蛋糕不分那么多人,意见大。

原本同北美财团合作,进行费雷德家族的资本链路,对美洲金融服务企业股东位的渗透。

先生风险意识太强,突变换托举方。

北美财团半路被丢下,而《陀山居计划》的合同是费雷德家族代签。

如今双方矛盾割裂,源源不断的问题发生,先生走一趟美国,必能解决好。

先生不来。

先生已经当父亲,费雷德迫不得已询问下一步。

徐敬西取下戒烟棒:“让他们回答我,计划会泄露到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