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梅厉声叫道:“是一块破玉重要?还是书棋的终身大事重要?”

楚天舒涩声解释,“我并不是吝啬,可这珠子是我目前拥有的唯一跟过去有关的东西,我还想靠它搞清楚我的来历和身份……”

李月梅一脸不屑的打断,“你就是个臭要饭的,有什么身份?”

“喂不熟的白眼狼。”乔学商冷哼道:“要不是我们,你还在街上跟野狗抢食呢,我们没有提任何条件把女儿嫁给了你,你竟然连个破珠子都舍不得。”

楚天舒叹了口气,“除了这个珠子,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乔学商表情鄙夷的道:“你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你跟我说说。”

乔诗媛秀眉紧锁,“爸,妈,你们不要逼他了,这颗珠子对他很重要。”

李月梅狠狠瞪了乔诗媛一眼,“难道书棋的婚事就不重要?”

“这珠子我今天还就要定了!”

乔书棋大步上前,抬手就去抢楚天舒脖子上的珠子。

楚天舒下意识往后退去,“珠子我不能给你。”

“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弄死你?”

乔书棋怒骂一声,挥拳狠狠砸在楚天舒的脸上。

楚天舒直接被乔书棋一拳打得往旁边踉跄着扑倒,脑袋狠狠撞在了桌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剧痛袭来,楚天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噗通”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恍惚间,一个个画面放电影般从他脑海闪过。

因为头部的撞击,楚天舒恢复了记忆!

曾站在世界之巅

他尚在襁褓,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六岁时,一个无名男子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拜师。从此,无名男子时不时就悄悄出现在他身边,传授他医术武功。

十二岁,楚天舒离开孤儿院,游历全国。

十五岁,他踏出国门。

这些年,楚天舒在国外白手起家,挣下数不清的产业和财富,势力遍布世界各地,被人称为“教父”。

两年前,楚天舒被人出卖,身受重伤。

他回国找师父请教疗伤的办法,却被尾随而至的杀手一枪击中头部。

坠落悬崖的楚天舒侥幸不死,却失去了所有记忆。

这两年,他浑浑噩噩,受尽嘲讽欺辱。

今天,楚天舒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他并非一无是处的废物,而是曾站在世界之巅的王者!

楚天舒从床上坐起,随手点起一根香烟。

“姐夫,你醒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入目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只是双眸却黯淡无光。

她是乔诗媛的妹妹乔诗瑶,相貌依稀跟乔诗媛有几分相似,只是缺了乔诗媛的成熟气质。

乔诗瑶自幼患有弱视,近两年彻底失明,每天躲在房间里,很少与人交流。

每次楚天舒受了委屈,她都会安慰楚天舒,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会你没有资格干涉

没等他碰到乔诗媛,就看到面前寒光一闪,一把菜刀打着旋儿飞了过来。

光头男忙把手缩了回去。

“嘭”的一声闷响,菜刀狠狠斩在旁边的桌子上。

楚天舒抬步逼近,沉声道:“哪只手碰的我老婆,自己剁掉。”

见状,乔家几人都是微微一怔。

在他们的印象中,楚天舒一向懦弱胆小。

遇到这种事,楚天舒远远躲开才正常,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天舒敢来出头。

光头男冷冷一笑,咧嘴道:“你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

楚天舒声音冷冽,又重复了一遍,“哪只手碰得我老婆,自己剁掉。”

那些混混纷纷围住楚天舒,大声叱骂。

光头男走到楚天舒面前,目光凶恶的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一个不务正业的小瘪三,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楚天舒嗤笑了声,幽然道:“下不了手?那我帮你。”

神色复杂的乔诗媛看到楚天舒为她出头,心里生出一丝暖意,还有些许的安全感。

“敢特么跟老子炸刺儿?”光头男拔出桌子上的菜刀,挥手劈向楚天舒,“老子弄死你!”

乔家几人顿时脸色大变。

乔诗媛失声惊呼,“小心!”

楚天舒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左手一把捏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右臂狠狠砸在光头男肘部。

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光头男的胳膊直接反关节弯曲,森森白骨都刺破皮肉露了出来。

菜刀“当啷”落地。

剧痛袭来,光头男发出凄厉的惨叫。

那些混混全都被楚天舒的狠辣镇住了,呆若木鸡。

楚天舒目光在场中混混们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