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让就住一起呗,我先睡了,挂了哦,你联系她一下去接她,号码还是原来的那个。”

还是原来的那个?

祁诉愣住,她记起自己前几年会打电话,可打了之后没人接,也就不打了。

想不到,她一直没换。

电话已经挂了,祁诉还拿着手机沉默不语。

江惟听见状,蹭蹭她的裤脚:“我和你回去嘛,好不好?我知道你也很想我,可我更想你,我真的超级想你,祁诉……”

最终,显而易见的,祁诉没能抵挡得住江惟听的攻势,败下阵来,带着她回公寓。

门一打开,熟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也有不同的,就是屋子里的摆设没有了,空空荡荡,就像江惟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一样。

祁诉没看她,换了鞋自顾自往里走,没几步,两隻小猫跑出来迎接她。

江惟听认出其中一只是围棋,蹲下身把它抱起:“养了两隻嘛?好可爱哦。”

灯光下,她的表情十分柔和,没了刚刚的不安和紧张,显得很松弛。

如今的她比离开之前更迷人,一举一动都迷人。祁诉移不开眼,下意识做了解释:“一只会孤单,所以又买了一隻。”

江惟听却听出另一层意思,她放下小猫,走过去顺势把祁诉抱住。

“祁诉,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除非我先死掉。”

祁诉咬着唇角的软肉——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总习惯这样,沉默几秒,祁诉把她扳开,拉着脸回房。

“明天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别来打扰我。”

江惟听站在客厅,良久才叹了口气。

不过不管怎么样,祁诉没有那么排斥她,她还是愿意听自己解释的,尽管自己解释不出来什么。

这一晚相安无事,江惟听仍旧十二点才睡着,习惯一经养成,想纠正总是不容易。

她打算再买一个台历,到时候就标注祁诉愿意同自己和好的时间好啦。

第二天一早,白影璃和傅桥来公寓看望江惟听。

毕竟六年不见,两个人都颇为想念,拉着她的手聊近况。

祁诉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她甚至怕自己是在做梦,总是隔两个小时就会醒,然后假装借着喝水的借口,特意路过江惟听房间去看她睡没睡。

江惟听并没有关门,她似乎猜到祁诉会来看她,所以毫不设防。

祁诉站在门口,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浓密的睫毛,和清透白嫩的皮肤,那些曾有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六年的肢体回忆,瞬间占据她的脑海。

尽管她不好意思承认,但心里的感情做不得假,她喜欢江惟听的温度,也怀念,甚至迷恋她拥抱自己的体温,和耳边的喘息。

她在原地纠结挣扎了很久,好在江惟听不是醒着的,不然的话,恐怕她看她一眼,都够祁诉衝进去抱住她。

一晚没睡,祁诉直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睛。

外头的吵闹声把她扰醒,祁诉在房间洗了漱,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瞧见沙发上欢乐的三人,一言不发去冰箱拿水喝。

白影璃听见动静,转过来嘱咐她:“小随,听听才回来,东西什么的都还没收拾好,就在这儿住了啊,你一会儿把她原来的房间收拾一下。”

祁诉放下水,毫不客气:“要住就自己收。”

白影璃担忧地看着江惟听,江惟听却很开心,快快乐乐答应下来:“好!祁诉我会收的!”

她不但没有赶我走,还愿意让我和她一起住捏!

傅桥无奈地笑笑:“你俩怎么遇上的?”

说起这个,江惟听的事业心总算苏醒——第一步,先签在映离娱乐,把原先的经纪人一脚踹开!

她当即把自己为什么去那个酒吧的原因和盘托出,祁诉面上吃早饭不在意,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几乎要把耳朵贴在江惟听嘴边。

嘴硬心软的祁某人

“什么?他敢做这样的事?”傅桥眼中浮现怒火,拿起手机就准备把人叫到公司来谈谈。

白影璃把她拦住:“好了,谈不谈还有什么必要?只要把事情弄清楚,和他摊了牌直接解除员工合同就好了,闹得太大也会影响听听今后发展。”

傅桥关心则乱,自责地叹气:“怪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还以为他把你照顾得多好。”

江惟听也是为了让他最后把自己送到祁诉面前,才容忍他这么久,因此她并不怪傅桥,反而安慰她。

白影璃为了活跃气氛,切换一个话题:“既然现在回来了,有什么打算?是想自己单做,还是来给我打工?”

江惟听笑嘻嘻地看着白影璃:“老板,几年前就说好的事,你难道要反悔啦?”

白影璃忍不住笑出声来:“哪能呢,我让祁诉给你做经纪人怎么样?”

她开了个玩笑,江惟听赶紧拒绝:“我……我倒是更想给她打打下手,做个场务什么的。”

祁诉把桌面收拾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