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虽然还是冬天,北部湖区却已经出现了春天的气息。尤其是这里的湖水即使在严冬也不会结冰,湖边还有许多美丽的橄榄树。但是接近下午五点,天已经暗了下来。她沿着小巷走下去,地面有些坡度,她穿的形似芭蕾舞鞋的低跟鞋,看上去格外轻快。如今是旅游淡季,两旁的商店多数没有开门。偶尔有路过的当地人会看向她,毕竟在这里像她这样的外国人不多。

她熟悉地绕过一条条小巷,不远处教堂传来了钟声,时间刚刚好。她走进靠近湖边的一家酒店,从咖啡室里飘出浓缩咖啡和烟草的味道。她看到窗边的一位少年,看上去十岁,已经有些昏暗的yan光恰好映照在他深褐se的头发上。而他的身旁有一小束可ai的雪滴花和葡萄风信子,其中还有零星几枝蜡梅,用浅蓝se的细缎带系着。说不定是从哪个庭院里摘来的。

她笑着走过去:“好漂亮的花儿。”

少年微笑着站了起来,把小小的花束递给她。

“噢,是给我的吗?”她发现了隐藏在花束间小小的信封,但没有拆穿他,“你真太好了!”说着,让少年亲了亲她的脸。但是在那个过程中她的身t还是不易察觉地僵y。

“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吗?”

少年稍稍弯下身,小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点了点头。随即挽上了对方的手臂,走向酒店的楼梯。

今天对她而言有些早了。甚至违反了她的规则。那是很早之前就制定好的规则,往往由年轻的男孩子们订好酒店的房间,她要提前去整理自己,接近午夜他们才会前来赴约。如果h昏见面的话,他们会沿着湖边走一走,喝一杯大麦咖啡或者一小杯柠檬酒。深夜时再回到酒店,在窗边可以看到夜se中平静的湖面。她制定规则,男孩们遵守。但是对这一位倒是可以破例。今天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对她讲吧?

一同走进有些狭窄的房间,但是可以从那里看到湖面风光,下午五点,天空中恰好渲染着一片粉蓝se的晚霞,映衬着远方的雪山。她就站在yan台的栅栏边看着那景象,等他。感觉到那少年站到身后,一只手轻轻从后面揽住她的肩,她顺势向后靠了靠。

听他说:“前天是圣瓦l丁节。”噢,对了,情人节。他一定约会那个小他一两岁的nv朋友。

“怎么,您过得不开心吗?”

少年没有回答。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她就认识了,知道他并非沉默寡言之人,有时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有点儿疯,与文静的外表不相称。但在她的面前,他的言行与外表却总是一致。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和那个nv孩不开心吗?”如果他依然不想回答,她就不会再问了。少年的nv朋友她是知道的,生得健康yan光,染着浅金se的头发。其实原本的深se头发更可ai,金发倒是也让她漂亮不少。最开始看到那nv孩的样子,她并不喜欢,后来却渐渐发现那是开朗热情的好姑娘,虽然心里深深感到那姑娘的外表配不上那样的男孩子,也承认自己这样想是因为嫉妒。这些思想当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讲过。

她果然没有继续问下去,暗暗有点儿心疼,当然也有一丝窃喜。伸手轻轻抚上揽住她的那只手。

太yan已经完全落了下去,yan台下的湖水在淡淡的月光下闪着微光,还可以看到远方的灯火。她感到不太舒服,整个人陷在一种黏腻的烦躁中。但一想到身侧的人,一抹欣慰的笑容又不禁划上唇角。其实还不太晚。她喜欢那个少年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也许是来自一种松木味道的沐浴露,在超市见过,有一个系列的洗浴用品。很高兴少年的这种选择,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喜欢。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她没有那么重要。也很高兴每次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但至今她还是会小心翼翼,生怕对方松开手臂。

她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家去吗?昏暗的房间中她望向对方深se的眼眸,他的眼睛问她:“可不可以不回去?”

她表示当然可以,毕竟房间是少年付的,她才是客人。好奇他是怎样告诉家里人夜不归宿的原因。虽然她知道十八岁之后的周末,这可ai的少年常常和朋友们在一起玩到凌晨。难道今天也是告诉家人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吗?她当然不介意。其实他的那些朋友中有好几位与她也是类似的关系。但是,接下来出去走走好吗?借着月se她查看自己是否把脸上的粉妆蹭到了少年身上。这当然只是在开玩笑,毕竟出去之前一定会去洗浴的。她先起身走进浴室,虽然室内并不冷,她还是裹紧了被单。有些后悔这次失策,没有多带一套衣服来,可以换上之后再出去散步。

他们走在夜se中的湖岸边,如果是夏天的时候这个时间还是会非常热闹,许多路过的人会好奇他们这对组合,他们不像情侣,却看上去b熟人、朋友之间更多了点什么。她手中还捧着一小束用蓝se缎带系着的可ai花束,只是里面的信封早已被她拿了出来。

“真希望圣瓦l丁节是和您一起过的,‘ydy’。”听他这样说,真想把那个信封还给他。

永远记得当年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