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般下去,就算大荒之地离人间是个十万八千里,也拦不住众神施术引天象大变,人间怕是要遭灾了。

可他还不能停手。

鬼煞越泄越多,拖得越久裂隙也便越大,父亲却迟迟不现身。

他还在等他出来,还要亲手闭合这愈发扩大的天裂。

可天界不管,他们只想要了这堕神的命。

百万天兵在地上跟鬼煞打得不可开交,待到他在半空与日夜游神两位神官大战三天三夜,在这场车轮战中筋疲力竭遍体鳞伤的艾叶依旧是与两位不相上下。

“我是未料到你要走到今天这步!”温良大呵:“好端端的白玉京你不待,早嘱咐过你不要过付欲念!何以至此!”

“且轮不到你教训我。”艾叶手中剑上血滴滴融进岩土:“旁观者的姿态被你端得标志,到头来你终究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温良一时哑然。

“你拦不得我。”艾叶淡地一瞥,转身蹬去半天,一爪擒住鬼兽脖颈,利剑顿透兽目,泼天地降下恶臭腐烂的污血。

“无论过去或是现在,你口中的天理、天道,哪一次不是被我与他颠了个完全?天道由天而定,偏我艾叶今日就要翻了这天,你能奈我如何!”

“从始至终都是个自负之徒!”温良咬牙挤笑,连战之下体力不支,胸口剧烈起伏——他深知自己并非是妖性全醒的艾叶对手。

“就算如此又如何?苦的人总还是你,而我依旧傍天命而悠然,受万民敬仰祭拜,做逍遥仙神,你却成堕神为天下喊诛!”

“无所谓了。”艾叶探身咧嘴,将脸凑到温良面前,二者鼻尖几乎只有毫寸之差,以至于温良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而今我妖神血脉得归,再不是个只会哭天求神,望而手足无措,只能亲眼见心上人被你们逼上死路却无能为力的废物,就算晚了些。”

就算晚了。

“也再不会为你们中任何一个挫败于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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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王捡了个娇妻》(文名暂定),钓系诱惑美人鬼攻x冷淡倔强武将受(不是真娇妻!)

一切都要从路云淮掉进山谷,摔在个野坟头上说起。这武将为表歉意磕了三个头赔罪,怎得直接三拜礼成,送入洞房,成了鬼王的媳妇儿?

嫁就嫁吧,那缠人鬼还要骑我脖子,吸我阳气,鬼下身一米八,鬼上身一米六。

一米八一米六,一米八一米六,一米八一米六。

猛男秒变小娇妻。

路云淮:真想报官啊。

好想报官,但发现我就是通缉犯。

垂死病中惊坐起,娇妻竟是我自己。

请鬼王注意形象,不要不穿苦茶子就往我头顶坐。

桂魄诛尸兽

天裂中一声兽嗥震天溃耳,地动山摇,晃得一众全都惊悚停手!

眼见一只巨大妖兽以巨爪撕扯裂隙,天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撑大,勉强挤出一颗猩红滴答灼血的兽头时,所有人皆骇然吸气!

怎会有这般巨大的兽!

悲嗥声摇天,掀起假睑时随漫天瓢泼灼血而下,那独目豹瞳似乎仍鲜活如生。

“你……你看你到底引来了何等罪孽啊!!!”

日游神惊声尖叫,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过数百年前益州大劫时,这只鬼兽如何险害万民的险象。

疯了疯了,艾叶现在是失心疯了!

艾叶眉心压紧,道:“几位,容我片刻可好?”

“容个屁!谁知道你又要做什么!”日游神跟不上他的速度不说,又要忙着别被身边鬼祟近身,可是个又累又怒,破口大骂,

“眼下你就是死,这屁股我都不知道天界该怎么给你擦!”

艾叶无奈摇头,怒挥剑气斩月辉炫目,在唤冰墙将两位神将隔在后头!

“又是这招!”日游神一时破不了冰障,艾叶这几天来靠这东西没少拖延时间,重拳顿猛锤其上,怒不择言:

“一把人间剑,怎得叫他使得出斩月了!进不得身!”

“怕不是坠仙台一跃,仙根没诛尽?”夜游沉思片刻,问,“他不曾是白玉京的幕僚。”

“对啊,白玉京,司月星君!我怎没想到!”

日游神恶狠狠一咬牙,翻身跃上祥云:“前阵子不是说星君身体欠佳,现在也该好了?你不是游夜,见得月相如何?”

夜游神耸肩,接道:“大抵是好了吧。”

“这不明事理的畜牲!我今日定是要他屈服!”

“诶你这姓温的。”夜游神瞧见他说走就走,徒留自己在原地应对残局,甚是无语。

干脆收了剑抬头观望起冰墙之后,不知他平白撕这天裂是为何,看戏似的见艾叶携剑猛冲直上,揽浑身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