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直是柳夏卓在说,徐硕在听,不吱声,只是微笑颔。

柳夏卓谈元青花,谈红木家具,谈茶叶,甚至还谈到了女人,徐硕都是成功的担任了一个最佳的听众,不说话,偶尔的几句话,也能成功的勾起柳夏卓再继续说下去的意图,柳夏卓是一个全才,至少在玩乐这方面是一个全才,无论哪个点,总能让他说出来一点特别的意思,甚至有的方面说出来的话,并不比那些在其中浸y许久的老家伙们差多少,徐硕没想过自己也像柳夏卓那样能够去试着把所有的东西全部装进脑袋里,做一个博闻强记的说客,现在这个世界有太多博闻强记的人才,再多一个或者再少一个都没有太大的必要,很多人在看这看那的时候,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那几个人,差不多都是搞垄断的,哪怕你只是把中国老百姓每天不知道扔到下水道里多少的一次性筷子垄断了,那么明年的福布斯榜上必定会有你的名字,甚至你会是第一位。

兰。北京的氛围确实不错,音乐放的也好听,在布满塔克作品的喧闹中,朴实的咏雪茄和红酒地窖则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也许在这种地方食欲的感觉远没有视觉感官欲望来的强烈一点,拼贴和混搭是当季的流行,像小孩子永远好奇当你推开下一扇门的时候你会看到什么,6ooo平方米的空间就像是一个有一个扑朔迷离的迷宫,徐硕捏着酒杯看这远处高高挂起的水晶吊灯,偶然间瞥了一眼身边正在作陪的那两个女孩儿,竟然在女孩儿的眼角捕捉到了一点点的迷惘,徐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在想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在心底也藏着一个令旁观者唏嘘或者落泪的故事,柳夏卓期间又喊了几次服务员加了几次酒,没再要二锅头,终归还是点了点洋玩意,威士忌,伏特加,都是烈性酒,但是不论别人说这杯酒里面有多少温和的芳香,徐硕喝着总没有第一次时候拿来的那瓶牛栏山喝着舒服,徐硕不怎么舒服,可是这酒的变化却让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傻了眼,从a,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跨越,徐硕对着就是个门外汉,可是这两个整日里混迹花丛的老油田却是最清楚不过。

柳夏卓陪徐硕喝了几杯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向徐硕抱了一下歉,然后捂着听筒走了出去,接完电话之后,柳夏卓把刚才在酒桌上自己问徐硕要过来的名片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博古两个硕大的黑体篆书略略的在夜色不怎么看得清楚,好像洇散在这夜色里,走到自己车边再仔仔细细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寥寥四个字,清爽简洁。

斜靠在自己那辆宝马76o1i旁,柳夏卓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柳夏卓喜欢玩,所以他情愿给别人当傀儡,所以换来了现在所拥有的这些个东西,和那个年轻人聊得越多,柳夏卓便越有一种不能把对方抓在手心的感觉,他也要坦白承认的是他喜欢喝徐硕聊天,不只是因为自己感觉他的身份有那么点特殊想弄清楚,而是他喜欢这个年轻人在听自己说话时候的专注,柳夏卓不得不承认的是很少有人会认真的听自己说话,傀儡终归是傀儡,不管穿的再光鲜,座驾多好,但终究都是个傀儡,所以难免的有些时候便会有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就像现在在屋子里还喝着酒的那两个人,柳夏卓相信只要现在自己幕后的那个人说一句古今堂不再留自己,那两个人就会马上翻脸不认人,但是柳夏卓感觉徐硕不会那样,甚至柳夏卓还有一种幻想如果自己真的到了那时候徐硕甚至会拍拍自己的肩膀坐下,陪自己喝上两杯说上一些知心的话儿,不光是男人对女人有一个第一眼的感官,男人对男人也有这么一种感觉,柳夏卓手里的烟没抽多久,便成了一个燃尽了的烟头,柳夏卓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灼热,一看,赶紧把手上的烟头远远地抛开,苦笑了一声,脑海里还是那个年轻人的笑脸,他观察过,从那两个北影的女孩子坐下开始,从刚开始的时候徐硕打量了这两个女孩儿脸庞几眼之后便再没有多看过一眼,甚至对这两个女孩不惧寒冷穿出来的清凉装下露出的色,都视若无睹,这不应该是一个年级只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该有的表现。

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柳夏卓敲了敲车顶篷,嘿嘿笑了笑,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那时候还正对着电脑看着某国大战片,然后恨不得钻到女生裙子下面看个究竟吧。

不是取向有问题,就是这厮极有自制力。

柳夏卓手又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看了看,苦笑了两声,难道就真的像这个名片上印的这么简单,就单单只是一个古玩店的老板?

柳夏卓出去之后,徐硕甚至有点想念这个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旁边的这两位只差没有一头栽死这女人怀里了,徐硕一个人自斟自饮怎么都不舒服,不大会功夫,那瓶伏特加便见了底,徐硕双颊上微微起了一陀醺红,肉了肉有点烫的腮帮,再抬起头时,徐硕看到柳夏卓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柳夏卓试探的问道“要不,再开一瓶?”

徐硕摇了摇头,这么多已经难受了,再喝的话肯定是要吐的,柳夏卓看了看对面那俩货,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这才把色魂已经飞到九天之外的二人呼唤了回来,柳夏卓指了指身边的徐硕笑道“我和徐老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