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眉眉,你找我准没好事儿。”

刘叔才说第一句,我就翻了个白眼,但我还是忍着脾气和他周旋。

“刘叔,您真厉害,我确实有事求您帮忙,这事儿也只有您能帮我。”

可惜,刘叔软硬不吃,直接呛回来。

“呵,小丫头片子,少给我戴高帽,就算你是阿芳的孩子,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也不会帮的。”

这人怎么这样?

他违法乱纪的事儿干的少吗?

追我妈的时候,他半部刑法的罪都犯了吧!

轮到帮我的时候,就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我不和他兜圈子了,毕竟他是只55岁的老狐狸,玩聊斋玩不过他。

“刘叔,我想和我男朋友分手,但他死缠烂打,不肯分,而且他家很有势力,所以我想直接跑路,请你帮帮我。”

与其他叔叔的脑回路不一样,刘叔问。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你男朋友是谁呀?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还搞霸道总裁那一套啊!”

我听得直翻白眼,要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真会以为这刘叔是个大大的良民呢。

我老实交代:“男朋友是顾氏财团的大公子,顾晨,我们谈了快一年。”

“小顾啊!”刘叔颇为震惊,比听到我想逃离霸总还震惊。

关键是,他喊霸总为小顾,不仅熟稔,而且亲昵。

“你不是喜欢长得丑的男孩子吗?”

???

哪个人在外造我的谣!

我激动地反驳,比捍卫生命更努力。

“刘叔,谁喜欢长得丑的男孩子!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审美!”

刘叔疑惑道:“可是,你妈要我给你找相亲对象,要求是有钱,专一,人丑,我以为你有特殊癖好呢。”

破案了,终于破案了!

当初我妈为了逼我读书深造,故意安排了有钱但长相磕碜的男人同我相亲。

这些丑得奇形怪状的男人都刘叔找的呀。

“小顾这孩子很不错。”

刘叔非常不理解,我都能想象他的样子——

他本来是半瘫在老板椅子上的,现在是笔直地端坐着和我通话。

“这批继承家业的新生代里,小顾是难得的人才,心思稳,手段狠,人上进,没有不良嗜好,长得还t一表人才,顾老狗真是走狗屎运了,有这么个好儿子。”

听完,我白眼翻更高了。

呵呵,这些与我有何关系?

霸总事业上的成就再高,那是他的成就。

我与他日常相处的不适,不会因为他事业亨通而改善,只会因为他的职业习惯而更糟糕。

为了伴侣的成就,忽视自己的感受,那是对自我生命的漠视。

刘叔还在感慨:“我家眉眉,好本事啊!顾家那老头子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觉得谁家女儿都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拒绝了圈内多少联姻,顾晨叁十多都不结婚不生小孩,我们都以为他要给自家孩子配玉皇大帝的七仙女,原来被你截胡了!”

“呵呵。”我气得一拳打在了腿上的抱枕,这个刘叔快闭嘴吧,说的没有一句我爱听的。

“刘叔,虽然你把顾晨夸上天了,但是我真想逃,实在受不了他。”

刘叔听出了我语气的凝重,沉默半晌,问道。

“眉眉,你是想真逃,还是想假逃?”

“刘叔,肯定是真逃!”

“你没懂叔的意思。”刘叔暧昧地解释道,“假逃是为了被抓回来而逃,越逃感情越深,是情趣。真逃就是……真逃了。”

情你爷爷的趣!

别拿你当年和我妈玩的故事剧情,来套我现在的危险处境!

“我是真逃!真逃!真逃!”

我大喊着回复,仿佛慢一秒,就背离了无产阶级群众。

“为什么呀?”刘叔可惜地叹一口气,“小顾是多好的孩子呀,你要是和他在一起,顾老狗还要喊我一声亲家呢。”

我的天哪,我该怎么提醒他——

刘叔,你只是我的叔,不是我的爸,做亲家轮不到你!

我无奈至极,深刻地理解了我妈的辛苦。

“叔,我和他相处好累,他总是高高在上像领导一样,他还威胁我,如果不忠于他,就把我关疯人院。”

听罢,刘叔竟然哈哈大笑,笑得我耳膜疼,将手机远离耳朵。

“这说明他恋爱确实谈的少。像我们这种专心干事业的人,在公司管人管事,回家就容易犯这臭毛病,你要好好说,好好教,不要动不动就逃。”

“我们这种人很可怜的,不会表达爱,也没人教,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外辛苦打拼事业,一回家,老婆跑了!”

刘叔啊刘叔,你怎么还用上了“我们”?

你个老霸总,怎么和顾晨这个小霸总,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