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浅转了转眼珠子,没直接回答,又问她:“你都要奔四的人了,你爸妈没催你吗?”

“催什么?催婚?”宋宜安明知故问。

李怀浅咬了咬牙,又在她脖子上留下个印子,起身爬到了办公桌上坐着和她对视,双手抱胸,面无表情,是难得见到的正经模样。

“咱俩要个孩子吧,趁现在还没老,有精力,你忙的话那就我来生,反正按照我的资本,歇两年再出来也不妨碍什么。”她计划的还挺周全。

宋宜安往后靠了靠,笑着问:“你不怕疼了?”

李怀浅说:“我要能养出个婧婧那样的闺女来,疼一下也能忍。”

“但生孩子可不是疼一下就够的,怀浅,你想的太简单了。”宋宜安摇摇头,认真和她科普:“首先,目前的同性生子技术还没发展到一个最优的程度,前期的准备工作繁琐而冗长,还要时刻面临着失败,以及不断地重复尝试。”

见李怀浅稍微变了脸色,宋宜安伸手牵住她,继续说:“其次,无论孕前、孕中还是孕后,母体必然要面对着不同的反应,也许反应轻松,也许反应剧烈,这与个人体质有关,谁也无法保证,而且怀胎十月,也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最后,宫开十指,剖腹七层,绝非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你是个踢到桌脚都要哭半天的人,确定真的能忍得了那种程度的疼痛?”

宋宜安伸手去掀电脑,“如果简单的描述让你无法想象,我之前存了几部科普视频,你可以看一看,怀孕生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究竟是怎样……”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看什么视频。”

李怀浅龇牙咧嘴地按住了她的手,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忽然就,也不是特别想要一个孩子了,咱俩过一辈子二人世界挺好的。”

宋宜安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紧绷的小脸,温声道:“孩子不是感情的必需品,我们俩也并不需要什么延续,更何况,咱们家里有一个宝宝,已经足够了。”

李怀浅皱起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大概是说了一句情话。但是嘴巴总比脑子快,她看着眼前的爱人,张口就是:“宋宜安,我把你当老婆,你居然想当我妈。”

宋宜安面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把人从书房赶了出去。

睡前两个人躺一块儿聊天,李怀浅又问她:“你自己了解过那么多关于生小孩的事儿,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这辈子不要小孩啦?”

“嗯,你以前提过一次,我就去了解了一下。”

李怀浅继续问:“那你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心疼我吗?”

“也不能这么说。”宋宜安亲了亲她的鼻尖,解释道:“怀浅,你并没有一定要给我生孩子的义务,我们俩都是女人,如果我真的喜欢孩子,或者很想要一个孩子,那我完全是可以选择自己生的。但正因为我翻阅了很多资料,做了很多功课,才更明白了一个新生命的意义,除了生育之外,更重要的是教养,而我精力有限,实在腾不出时间来了。”

李怀浅点点头,表示理解,“你的精力和时间都用来爱我了,没空儿去养孩子。”

“也可以这么说。”宋宜安低笑出声,没有否认她的自恋言辞。

李怀浅搂紧了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胡乱印了几个吻,如果不是宋宜安明早还有重要会议,她非得给人浑身亲秃噜皮不可。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宋宜安还会拿捏她的人了,连闵女士都要靠边站。

想起闵女士,再联系到宋宜安刚才给她科普的那些生儿育女之艰辛,李怀浅心里那点儿怨念早没了,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对老母亲深情告白,大喊妈妈我爱你。

可惜妈妈可能也是怕她撒泼,连电话都不敢接。

李怀浅嘟了嘟嘴巴,又在宋宜安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那个什么荒野求生,我就去一期吧,全当哄你丈母娘开心了。”

宋宜安夸她:“乖宝宝。”

两个月后,李怀浅被直升机投放在了一座荒凉的小岛上,浑身上下除了装着两瓶水和几袋麵包的背包之外,就只剩一个砖头似的对讲机。

她试着“喂”了几下,只听到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没忍住回身衝镜头比了个中指。

摄像师:“……”

李怀浅的求生任务就是在无外援的情况下在岛上度过三天,顺便想办法与其他嘉宾取得联系,队伍每扩大一个人,导演组就会发放相应的奖励物资,也就说人数越多,生存难度就越低,但如果一直找不到队友,那就只能依靠自己一个人度过这艰苦的三天了。

对此,李怀浅选择的战略是原地驻扎,等着别人来找她。

开玩笑,这个岛她闻所未闻,连张地图都没有,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让她去顶着各种意外因素到处找人,还不如让她直接去跳海喂鱼。

尽管导演组一再保证,他们已经对这片区域进行过多次排查,还在组内配备了最专业的救援队伍,对于嘉宾的个人安全有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