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吩咐,血鹰不住的点着头,手上也很自然的打开了文件袋,浏览着其中那些文件的内容。

才刚刚看了一份,他的神色就是一变,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这,这些东西,是谁帮忙弄到的?是救我们出来的那些人吗?”

“一定是他们了!涉及到这么多的隐秘,还有那么多的部门。除了他们,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赵磊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件事还没完,你赶紧行动吧!汪晓艺这么大摇大摆的跑过去,恐怕还会有麻烦,我得过去看看!”

……

农家小院此刻安静的有些出奇。

可院子里,却整整齐齐的站着十几号人。

他们的目光全都带着几分恳求,直直的落在前方面沉如水的王启赋身上。

而在他前面跪的笔直,神色满是倔强的少女,正是何谨。

“师傅,您就再给小谨一次机会吧!她虽然确实是做错了,可也只是想帮您分担一些事情……”

“师傅,小师妹可是您一手养大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她这次去西南都是立了大功的。”

“就是,小谨的性子谁不知道?我估计大部分的事都是她做的,只不过是她性子倔,不愿意领那份功劳而已。”

“平白无故让一个外人得了好处,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

眼前这些人,年纪最大的差不多有四十岁,年纪最小的看起来应该也只比何谨大一点点。

大部分人在帮着何谨求情,也带着几分打抱不平。

其中还有两个看起来稳重一些的,正小心翼翼的摇晃着她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劝告着什么。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是激动,王启赋终于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抬手重重的拍在了座椅扶手上:“一个外人?王某的这条命,可是你们说的那个外人救的!”

“听你们的意思,在西南力挽狂澜的倒是成了何谨?而真正出力的赵磊,倒是成了抢夺功劳的小人了吗?”

“混账!”

“西南方面这次参与行动的有多少人?抓捕那些潜伏人员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亲眼所见?你们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傻子,都是瞎子?”

眼看他发了火,院子里那些人都沉默了一瞬。

“也就是运气好,对付了一些普通人而已。如果不是师傅您一直拦着,我们师兄弟几个,谁还不能轻松解决区区几个毒枭?”

而只是稍一沉默,站在人群中的承影,就再次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

王启赋眉头一竖,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而还没等他发火,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范海辛还没进门,怒气冲冲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必须严肃处理!敢在宝库肆意损坏古书,不管他立下了什么样的功劳,都得有个交代!”

一群蠢货

之前在宝库的时候,范海辛的确是让赵磊一个人在里面随意挑选,然后自已在门口等候的。

可是那个地方虽然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防护设施却是无比的完备。

所以他虽然是在门外,却依然是通过监控,注意着赵磊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居然拿笔在古书上写写画画的时候,这人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那可是法天司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一点传承,不说其中的内容重不重要,光是文物价值都无法估量。

然后承影突然闯进去一番搅和,加上他心急之下态度生硬,赵磊失望之下完全没有了任何解释的兴趣。

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已的脾气的。

更可况法天司的人在华夏,本来就是地位超然?

本就满是心疼和恼火的范海辛,在赵磊冷淡的态度刺激之下,已经是满腔怒火。

此刻进门之后,甚至都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就朝着王启赋大声控诉了起来。

“在宝库的典籍上涂鸦?那个家伙是有病吗?”

“老范,你怎么做事的?你怎么还把他放走了?”

“快,马上安排人把他抓回来,那么珍贵的东西都敢乱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老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个家伙既然如此乱来,之前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院子里王启赋的那些弟子,似乎全都对赵磊有着几分敌意。

知道情况之后,看起来有些格外的激动,其中几人甚至直接就转身冲向了院门,似乎是准备亲自去把赵磊抓回来领罪。

王启赋的脸色,看起来越发阴沉了:“都给我住口,你们想干什么?”

“先生,您是没看到他刚才那种态度的!我才说了两句而已,就拉长了一张脸,弄的好像犯错的是我了。”

“师傅,就算西南那些功劳是真的是他立下的,可您难道连这种事,都还要护着他吗?”

“我们的传承已经是几近断绝了,损坏一件就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