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赐疼得头皮都麻了,抄起地面的石头就要砸叶悠然脑袋。

那手刚扬起来就被周南给扼住,反剪在身后。

叶悠然见有人控制住祁天赐,又问了一句:“楼郁到底在哪?”

“不知道,贱人,你快松手!”祁天赐咬牙切齿,眼白处都是骇人的血丝。

叶悠然握住匕首的手用力一转,刺入祁天赐胯下的匕首也跟着转动了起来。

“啊——疼——贱人——你……你松手……你……快停下来……”

祁天赐被这个人疯女人吓到了。

他惊恐地嘶吼,有种不安的预感在脑海里形成。

他……他怕是要废掉了。

但不能啊!

这是他引以为傲,最在意的东西啊!

要是他废掉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叶悠然欣赏着祁天赐的惶恐,冷笑地松了手:“那些被你欺负的女孩也疼,叫你停的时候,你停了吗?”

声音落下,有那么一瞬,祁天赐脑海里闪过几个女孩的画面。

有方晴晴,有其他夜场的女孩。

一鞭一鞭落在她们白花花的身上。

痛快啊!

他都好久没那么痛快了!

就在他沉浸在幻想中差点要忘记疼痛的时候,叶悠然不爽弹了弹还扎在他那处的匕首。

那痛感直接把他给拉了回来:“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旁的周南很是无语:……

叶悠然是怎么做到顶着那样一张清纯无害的脸,面无表情弹了弹那匕首的?

那样子就跟玩似的。

周南的手下纷纷上前,控制住祁天赐。

祁天赐疯狂叫嚣着:“快,救我,把匕首拔出来。快!”

控制住祁天赐的黑衣人回答:“不能拔,一拔就血流不止,嘎了。”

说完,那人还好玩似地弹了下插在祁天赐胯下的匕首。

匕首一动,就疼得祁天赐额角又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会儿,叶悠然从地上站起来,不断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哎呀,好脏呀~”

“啊——裙子上有血~脏死了!”

说着,叶悠然又气呼呼走到祁天赐跟前,拍了拍匕首:“都怪你!都怪你!搞得我裙子脏死了!”

祁天赐疼得怀疑人生,双手又被死死控制住,整个人疼得直颤:“贱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叶悠然就又弹了下匕首。

祁天赐:……

叶悠然浑身觉得难受,湿漉漉无辜的眼眸看向周南:

“我不要穿这件裙子!”

“太脏了,我忍不到回家!”

周南心口咯噔一跳:“所以呢?”

“你衣服脱下来,我要穿你的。”

声音落下,周南的手下们噗呲笑了出来。

“老大,脱吧。”

“老大,嫂子叫脱就脱,我们都没看到!”

“就是啊,老大,在外面得听嫂子的,谁叫你在家里不行哈哈哈……”

“胡说什么!什么嫂子!”周南踹了手下一脚,又嫌弃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叶悠然。

“还要衬衣。”叶悠然小声道。

周南:……

等拿到衬衣后,叶悠然就立刻躲到车上换衣服了。

看着光着膀子的周南,手下们都抿着嘴笑。

周南:……

我太难了。

这会儿,祁母从寺庙里匆匆赶来,看了眼流了一地血的“云小天”,又看了眼那张陌生的脸,心中有着几分不太确定问了句。

“你是……阿赐?”

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祁天赐没应,但他唇瓣下意识动了动。

那个细节是祁天赐经常会做的小动作。

祁母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双手颤着想要摸祁天赐那张陌生的脸:“阿赐,你是我的阿赐……”

“我不是!”祁天赐否认。

周南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否认也没用。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就是祁天赐。等待你的是第二次公平的审判。这次死刑,你是逃不了的!”

祁天赐这会儿也没什么在怕的,带着几分怨恨看向他母亲:“是你联合他们来抓我的吧?”

祁母无奈摇头。

可刚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带着血,披着衣服朝着车上走去,又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呢?

“糊涂啊!害死你的人是你自己啊!”

祁天赐见他母亲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眸角一暗对她说:“妈,你过来,我几句悄悄话要跟你说。”

祁母凑近几分,就刚听到祁天赐骇冷的声音。

“姐是我给捅死的。一刀一刀地捅死,拔出来,刺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活活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