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日,我给三爷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你们命中还有一女,但机缘应该未到才对……”

忽地,老主持往签文上看,脸色猛地一变,又掐指算了算,不断复算。

陆勋看着他脸色沉沉,心中也有不安的预感:“这签文怎么说?”

“不太好。”老主持摇摇头。

“怎么个不太好法?”陆勋问。

老主持又反复掐指推算,最后问:“这签文讲的是庞大的家庭气运。三爷问的可是陆家,而不是自身。”

陆勋眸角一暗,心想这老东西还真的有点料,便点了点头。

老主持双手合十,慈悲念了句佛号。

“有生,有死。有生的喜悦,也有死的悲伤,所以显示为平签。”

“死?”陆勋现在听不得这种字眼,连忙问,“死的会是谁?”

老主持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也无能为力。”

陆勋黑沉着脸下山,立刻调派了二十几个精英保镖保护林清榆和孩子,又吩咐家庭医生去老宅给二老检查身体。

做完这一系列的工作后,陆勋才回外滩湾,找陆薇谈话。

陆薇见自家三叔这么严肃,也心口有几分惶恐。

“三叔,怎么了?”

三爷:忽然担心薄玖笙孩子的智商

陆勋捏了捏眉心,想着怎么把陆延的事情跟陆薇交代。

最后,他看向陆薇:“你怎么不问,你三婶怎么突然活着回来了?”

陆薇一听,一巴掌拍在自家老公大腿上,啪一声巨响。

“是哦,我三婶之前不是爆炸那什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被拍疼大腿的薄玖笙:……

刚刚问话的陆勋:……

这人反射弧怎么能这么长?

这会儿,林清榆刚下班提着东西回来。

陆薇就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她:“有影子,不是鬼呀……”

林清榆:……

薄玖笙:……

陆勋:……

陆薇微眯起眸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说明,当年咱们家三婶失踪是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嘿嘿嘿,怎么样,我的脑子聪明吧!”

薄玖笙:……

林清榆:……

陆勋:……同情地看向薄玖笙:“我忽然有点担心你孩子的智商了。”

薄玖笙:……

陆勋又捏了捏眉心,能把江梨的事情一忘,忘五年的陆薇当真不是盖的。

她的心是真大。

想了想,陆勋把当年的经过,陆延的所作所为大概交代了。

陆薇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

一个马大哈、乐天派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而且安静了很久,搞得薄玖笙都有点担心。

好半晌,她才问:“李梦澜的事情,你确定吗?”

陆勋点了点头:“我去了一趟监狱,从你母亲嘴里诓出来的。

当年,你哥情绪失控,错手推了李梦澜。李梦澜摔下楼的时候,血流满地。

当时他原本可以报警叫救护车,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找你母亲帮他处理。”

“所以,我哥……把我妈也拉下水了,是吗?”陆薇眼眶泛红,声音透着几分难过。

陆勋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又安静了好半晌,陆薇忽地对陆勋说:“带我见见我哥,我要亲自问问他。”

陆勋把陆延当狗一样拴在叶云裳身边,总归不太好,正犹豫着,就接到了周南的电话。

“三爷,你二哥突然从国外回来,现在正朝着山上赶过去。”

“好,我知道。”陆勋应声挂断手机,看了陆薇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你现在跟我过去。”

于是,陆勋一行人去了山顶,几乎跟他二哥陆鸿霖同时抵达。

众人赶到山顶,天色已晚,天空半明半暗。

天气不太好,乌压压的黑云密布,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风吹得每个人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

陆鸿霖抵达山顶,在看到陆延的那一瞬,眼眶就湿了。

昔日的天子骄子,被当成狗一样拴在大木桩上。那脸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雨淋,已经不成样了。

他哽咽着嗓子,跺了跺脚:“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催眠你三婶,带走你三婶五年,让他们夫妻分离、血脉天各一方!”

陆鸿霖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延:“我的儿子,我那个从小到大学习名列前茅的儿子……你曾经是我的骄傲,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明明……你明明逢年过节都打电话回来。我清楚记得,有一次我还跟你说,让你回来劝劝你三叔,他都躺进石棺里了,你为何……还能这般狠心,把阿榆强留在身边。

阿延,你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

陆鸿霖陆薇山顶见陆延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