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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就与雪浓吐诉在二房又遭小柳氏奚落。
雪浓只得宽慰几句,心里对她有些同情,女儿一旦外嫁了,再回娘家就不受待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姑娘过了及笄之年,定下亲事,就没家了。
沈云香一把抓着雪浓的手,哭道,“殊玉妹妹,四川我断不想回了,我嫁过去的几年就动荡不安,上年还发生了民变,我和你大姐夫一家饱受战乱痛苦,再在那里呆下去,我怕我明年就回不来见你们了。”
雪浓便知她来的目的,果然听她道,“实在情非得已,我才想来求你,你在二哥哥跟前能说的上话,你就替我跟二哥哥说道说道,我也没求他要个什么显摆的大官给你大姐夫,我现嫁到韩家,总得让韩家留些体面,若从八品地方官退成了九品的芝麻小官,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雪浓很为难,不说她记起事儿,不想也没脸见沈宴秋,就是她不记事儿,她也不想替沈云香说道,这是在害沈宴秋,将来要是被有心人翻出来,就是根被刺沈宴秋的针。
雪浓斟酌着回绝她道,“云香姐姐你高看我了,我面儿没那么大的。”
沈云香道,“你面儿可大的很,先前这家里你都能管,我听母亲他们说,二哥哥对你言听计从,什么都依你,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一家子姊妹,你好歹也帮帮我,将来我在京里,咱们才能常团聚。”
沈云香虽和小柳氏争吵,但终归是小柳氏的女儿,就是嫁出去了,见女儿过的不好,小柳氏也心疼,所以沈云香问她雪浓有关的,她生气归生气,说还是说的,还提点着说雪浓人软和,把她求好了,这事儿必能成。
可她也没想到雪浓听这话,更是推拒道,“那只是我母、云夫人身体不适,妙琴姐姐又要出嫁,家里没人管,我才不得不接手,也并非我推三阻四,我人微言轻,若真替云香姐姐去说话,只怕会坏事,更叫他厌烦。”
沈云香眉头皱起道,“你这丫头怎么还叫三婶云夫人,先前都是母亲母亲的叫着,现在也不叫二哥哥了,你如今有了记忆,就忘记咱们家里的好来,怪道说是外面的孩子养不熟,倒跟我们这般生分。”
雪浓登时愕然,旋即眼中聚了泪,极小声的辩驳着没有。
沈云香见把她说哭了,心下又懊悔,自己一不过脑就乱说,她哭了不打紧,可她哭了,大房那头要知道,又得自己倒霉。
沈云香急忙道,“我是跟你说笑的,殊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雪浓嗯了声,憋回去眼泪,蔫蔫说道,“云香姐姐若没事,我该睡觉了。”
沈云香瞧她语气柔软,可没有一丝被说动的迹象,心下自是不悦,嘴上道,“倒是会拿乔,这还没嫁进来呢。”
雪浓慢腾腾从床上坐起来,嗓音在抖,“云香姐姐为何一定要觉得我在拿乔,你是他妹妹,你都说不动他,你怕惹恼他,便来寻我出这个头,我与他非亲非故,我只是养不熟的外面孩子,我也怕惹恼他,我不做这冤大头。”
沈云香当即火大,从凳子上起来,手指着她道,“好你个臭丫头,仗着二哥哥宠你,你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这个家姓沈,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来的毛丫头撒野!”
沈云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手往膝盖上一拍,直说着没天理,就往外走,看那架势是想去跟沈宴秋告状。
可走到门前,陡见沈宴秋立在屋檐下,阴沉着脸看她,她一下就歇火了,忙露出笑脸,“二哥哥,我是跟殊玉妹妹开玩笑的。”
沈宴秋道,“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沈云香便笑的难看,心里气也不能发,只恨是哪个去给他通风报信的,不然他怎么来的这么快,怕是方才她在里面说的话,都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她却不知道,这几天她一来三房,金雀就支派人去大房知会沈宴秋,沈宴秋回回要过来看看,若没事,也不惊动她,今儿是她撞上了,想赖也赖不掉。
沈云香不服道,“这家里,二哥哥唯独对我最不好,我纵有千般错,我也是二哥哥的妹妹,我过的不好,二哥哥面上会有光?”
沈宴秋笑了点,“你自己挑的丈夫,你过的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脸上没光,我也认了。”
沈云香当下难过道,“二哥哥说这话实在委实伤人……”
沈宴秋敛起笑,示意她跟自己进旁边的抱厦,沈宴秋也腻烦了她这连日来的哭诉纠缠,给了她两个选择,不然就依他的意思,调派韩文海入大理寺从九品主簿做起,能不能升值,看他自己的能耐,不然也好办,他出钱在京里替她和韩文海置办屋宅,韩文海辞官携家中老小随她归京,他若想在京中做官,就从现在开始发奋读书,三年后科考入仕。
第二个选择,已是沈宴秋仁至义尽了,韩文海在四川做县丞,原也考中了举人,他自己躲懒不愿再念书,选择回四川老家做个小小县丞,若他自己争气,在地方上做出政绩,何愁不能调回顺天府,可他自己没能耐,沈云香才回娘家缠着沈宴秋。
沈云香也看出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