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的清军对汝南发起猛攻,义军虽顽强抵抗,但终究不敌清军,先是被大炮轰破残破的城墙,紧接着北城失守,义军退入城南,双方在城中激战一日,伤亡惨重的义军终于无奈退出汝南,向淮河南逃。

拿下汝南后,隆科多未作丝毫停歇,继续指挥大军猛攻南逃的义军,意图在淮河截住义军主力,彻底在河南解决祝建才和王致清两部。

但没想到,祝建才和王致清早有准备,南撤之时留一下部拼命拦截尾追清军,试图挡住清军追击,虽隆科多手中骑兵机动性强,但在对方死命抵抗之下还是耽搁了些时日,等到清军赶到淮河边上的时候,义军大部已经渡江。

隆科多的骑兵快速扫平淮河以北残敌后,祝建才和王致清已到南岸,继续朝罗山而走。清军搜集船只快速渡江,等继续追赶到罗山时,义军除了留下部分抵抗外,祝建才和王致清已离开罗山南下,其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由河南下湖北,同高进或者江西的明军汇合。

当隆科多快马赶到罗山时,清军刚刚经一番战斗拿下此地,正在打扫战场。由于留守在此的三千义军士气低落,又装备不整,并没能阻拦清军太多时间。

“大帅!”河南归德镇总兵罗建甫见隆科多到来急忙上前。

“战况如何?贼子何在?”隆科多骑在马上手中马鞭向前一指,直接问道。

“回禀大帅,罗山之战扑杀和俘敌共计三千有余,我军伤亡仅一百余人,不过贼首祝建才、王致清及其各部头领约二万人马已向南逃窜,依末将看,同大帅估计的一点都没错,他们目的是准备南下湖北,脱离河南战场。”

“贼首跑了多久了?”隆科多追问道。

“根据捕获的贼军交代,已有一日多了。”罗建甫抱拳回道。

“什么!一日多了?”隆科多脸色极为不悦,手中马鞭指着周围正在忙碌的军士问:“既然如此,那你部为何还不速速追赶?”

“回大帅。”罗建甫回道:“罗山之战刚刚结束,我军需打扫战场,安顿俘虏,再者地方上的事务也需……。”

不等罗建甫把话说完,隆科多冷着一张脸就直接喝问道:“我问你!你是河南巡抚还是罗山县令?”

“这……。”罗建甫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当场愣住了。

“罗建甫!”隆科多高声喊道。

“末将在!”

罗建甫一个机灵,连忙跪下。

“地方之事于你何干?至于打扫战场,安顿俘虏更是笑话!如今贼首南逃,尔等不抓紧追击以尽全功,反而在此徒费时间,难道你想放虎归山不成?”

听到如此严厉的训斥,罗建甫顿时满头是汗,连道不敢。

“既然不敢,那还不快带兵追击?”

“可是大帅,这些俘虏……。”

“杀!”隆科多眼都不眨地说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等时间一过,如你依旧无法集结部队追击的话,那边就不要怪本帅请王命旗牌了!”

隆科多杀气腾腾的这句话令罗建甫胆战心惊,虽说杀俘不祥,但这种时候他哪里敢抗命?一旦真让隆科多请出王命旗牌的话,那么到时候掉的脑袋可就是他的了。

罗建甫连忙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飞奔翻马而上,快马加鞭朝着押解俘虏的方向而去。他离开后不久,那边就传来刀剑劈砍中掺杂着哭喊和绝望的阵阵惨叫,仅仅过了大半柱香这些声音就逐渐平静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罗建甫同他的亲兵满身鲜血地赶了回来,远远朝着隆科多一抱拳,什么话都不说就拍马车直接穿城而过,冲着祝建才等南逃的方向追了过去。

九江丢失,使得隆科多必须尽快解决祝建才和王致清部,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以快打快,不能给对方丝毫喘息机会。也正是隆科多的疯狂战术,使得南逃的义军吃尽苦头,原本以为经过淮河、罗山两地的抵抗,为主力争取时间,但谁想到隆科多的部队来的这么快,当罗建甫的前锋用一日时间追上义军后部时,得知消息的祝建才和王致清同时大惊失色,急忙安排部队进行断后,同时商讨对策。

“汉王,这些清狗追的如此之急,看来是非要灭我等不可了。”王致清忧心忡忡地说道。

祝建才的脸色异常难看,他没想到连续的两道后手都未能挡住清军,反而使清军现在吊住了他们的尾巴。虽说眼下已马上出河南,可是接下来所入的湖北同样有清军驻扎,在湖北要想同高进部汇合,其中还有很长的距离,如果在这路程中被清军死死咬住,那么一切都完了。

“三圣王说的没错,隆科多死咬着我等不放,如果再这样下去凶多吉少。不知三圣王有何高见?”

王致清迟疑了一下,在和祝建才商议之前,白莲教内部已讨论了一番,众人都觉得这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化整为零,各自突围。

如今,两部义军加起来的人马已不多了,这些人马汇集在一起非但起不到和清军决战的力量,相反还会吸引清军的注意力。白莲教一向在民间隐藏,自有一套藏匿的办法,如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