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沼泽地就在那里。流浪者们一边躲躲藏藏,一边籍由地窖发掘的大量资料开展寻踪。就这般让他们找到了钞票人设在美国各地的银行,南方邦联—泰尔沙洲银行。

「泰尔沙洲?我到过那个地方,就在南卡的绿城附近,一处荒弃很久的小镇上!」闻言我心头一凛,将阴蚀道场的前前后后经过向它描述起来,叹道:「那一次,我差点死在里头,而且更要命的是,追着砍杀我的,还是我的女友。她也在那时,成为了一只铁婆。我是打也不能打,最后被逼急了才做出反击,结果还打不过她,总之是一团糟。」

「那个地方毫无价值,我们早就到过。泰尔沙洲对外是个商号,其实是钞票人们保存重要客户资料的地点。我们去那里的初衷,是想利用银行拥有猖鬼守备这道保险,来存放一袋叁足鼎。结果却在无意中瞧见了部分机密文件,那就是有关沼泽地的原始记录。」魏特曼狐疑地打量着我,恼道:「你的女友?你自己不也是女人么?年轻人尽不学好!」

「好吧,这件事我稍后会解释,你所见到的只是虚像,其实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只不过被妖术幻化成这副模样。」我一把握住它毛糙的大手,叫道:「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一件很严重的事,你们的拉玛什图叁足鼎恐怕已被人盗了,这种老钱究竟是干嘛用的?」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傻瓜了?在逃出炼狱后的这些年里,流浪者联盟每个人整天就干一件事,全身心浸润去了解基路伯们的各种理论与实践。不谦虚地说,我们这些不专业人士,早已达到了他们的高度!驍鷙只能是女性,不论你披着什么皮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这座米其林餐厅就是我微创的阿辽硫,你们登塔一共两个人,我干嘛赶走猥琐男,却独独留你性命?因为男人与女人的气味截然不同!说来奇怪,你一而再地唆使我杀你,究竟所图何意?」

维特曼不由分说地一把拧住我长发,拽翻在狼藉的餐桌上,两只浑浊眼珠上上下下打量起来。我被这种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无端害臊,不由得用手去格挡。

「什么妖化的男人,就是个女人。要是再敢挑衅,我非给你一些永世难忘的教训尝尝!」白发老汉这才松开手,喝令我去镜子前料理自己衣着,叹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将场面搞得太过血淋淋。叁足鼎盗走就盗走好了,反正联络人也已死了,那就是一堆废铁。」

原来这些老钱是另一种类似强盗蝇体系的楼盘,专用于库存私人贵重物品的信物。五零年代末奥斯陆劫银案,高堡丢失的五万余枚弥音盾就藏在其中一间地牢里。如果想要取出,需要带着支票过去,叁足鼎其实就是一种兑换所用的代币。干这件事的共有五人,他们正是基路伯派里的激进份子,这件事先按下不表,单来说说流浪者们在沙洲泰尔的一系列发现。

我们所瞧见的那些照片,中產阶级们亦同样瞧见了,区别只是他们没取走,而是在现场烧毁了部分钞票人的记录资料。原来出事故的沼泽地,有着极其黑暗的歷史,在他们之前先后被填入过几批家庭,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遇害身亡。因为基路伯们找上他们的目的,除了掠夺富商账面的财產之外,本就是要用这些人柱来奠基散羽之洋的。

最早的一批定居民,据信是在十九世纪中叶被骗进沼泽池,当时的基路伯教派啟用它,是打算研究如何炮製出至高恶鬼的精要,靠着这项技术,他们能在地底世界捞取庞大的利润,所以这些家庭就成为了奠基的牺牲品。每次只要干完这种事,钞票人就会销毁原址,并在十年后重新修建,这便是照片上时而是教堂,时而是光秃秃山头荒地的原因。

时间进入二十世纪后,基路伯们不再局限于此,第二代定居民被牺牲时,他们无意间获悉了啟光仪式这种可能性,虽说早已抹去全部痕跡,叫人无法追查受害者们的动向,但炼魂者作恶太多,时刻担心黑歷史会有一天被曝光。所以產生了修建一条直通幽冥地府通道的念想,这样他们就可以潜身缩影,搞一个口袋宇宙或干脆逃往其他平行世界继续发展。

随着时间流逝,基路伯们在迷雾海峡彼岸发现了一支神秘种族,这类亚人被称为狩种,雄性又矮又小毫无特殊性,而雌性生得又高又壮,且力大无穷。真正令炼魂者着迷的并不是原生态,而是狩种拥有一项超级变态的能力,她们能剥离时空与记忆,倘若幸运地捕获一头,就不必艰苦奋斗几十年,靠着它便可轻轻松松抹除痕跡,这岂不是如虎添翼?于是,基路伯们的侧重点开始转向,调整为该如何精准切入狩种的时空线,闯入迷雾海峡实施抓捕。

「原来是这样,这群人简直丧尽天良坏透了。那么魏特曼,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秃头男,若不是因为这家伙,你也不会丧失亲人。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终于下地狱了。」我听完气得鼻孔冒烟,指着老汉说:「其实你本就该查觉异样,谁会无缘无故收购琥珀?」

「我恨的是基路伯基金会,而不是斯图亚特这个人。你知道决定一个组织未来走向的,永远是领路人。炼魂者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观念也开始逐渐生变,当传到斯图亚特这一代时,他通过啟光仪式,预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