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干净,之后曹重才缓缓清醒了过来。

“青松,你何时来的?”

“学生已经来了一会了,醉卧美人膝,耳听温柔曲,曹大人你可是好雅兴呀。”

听到这话,曹重顿时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之后曹重略微有些尴尬道:“这个……青松呀,本官……本官只不过是……。”

顾柏也不想和他多说这些,当即上前行礼道:“大人,如今宁波反贼蠢蠢欲动,大有攻击我台州的迹象,此时学生还请大人以国事为重,加紧安排城防,组织城中青壮,做好完全准备,以防不测。”

听到这话,曹重顿时苦笑道:“完全准备?以防不测?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曹重狂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而随着笑了一会儿,这笑声又变成了哭声,笑中带哭,哭中带笑,曹重整个人如同颠了般。

“大人!”

“没用,这又有何用呀!”曹重拿着衣袖擦着眼泪惨然道:“如今我台州已成了朝廷弃子,无论是大阿哥还是总督大人都不管不问,坐视我台州落入贼手。青松,本官早就想好了,与其让百姓去守城白白丢了性命,倒不如听之任之吧,据说宁波的反贼并不贪杀,做事也颇有章法,这样反而能让台州一地的百姓们免受战火之灾,至于青松你,在反贼未来之前还是早早走吧,青松心有向来就有大气象,这些年在我幕下实在是委屈了,不必陪着我这么一个将死之人继续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