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染着晨露,等待着他采撷。

“电话哥哥,快去接电话。”

礼汀软糯又倔强地从后面拉扯他的衣服。

她声音有些颤,眼睛扑闪着,亮晶晶的。

烧灼的痒,让她难受得不行,就好像在极乐和地狱之间来回拉扯。

对方很顽劣,并没有正经起来的心思,掐着她的脖子,桎梏她:“就这么不想我碰吗?”

她没有什么驾驭他的优势,却有挑动他到心猿意马的能力。

所以宠着他,哄着他,又要清醒地让他先去做正事。

出发航行的游轮,还有两个小时靠岸。

马上就要到撒丁岛最近的港口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去主持今晚的庆典。

江衍鹤不打算去。

男人看着她白裙的领口被细汗浸湿,就觉得一阵悸动,拖住她后脑勺的手指怜爱地卷了卷。

“那些虚礼我都懒得管。”

他埋下头,吻在她的颈间,轻柔地像不忍破坏她梦境的涟漪:“怎么办,难道汀汀不要我吗?”

红酒被他一点点渡给她。

她小口地往下咽着,红酒辛辣回甘,从鼻翼里连同大脑神经都开始麻痹。

好热,醉酒会让人有一种醺醺然的懵感。

电话那头催得很急,

礼汀不想江衍鹤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又舍不得黏着她的男人。

逃开握着她下颌的手掌,埋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江衍鹤把手机扔到一边,嘴角挂着笑意点开了扩音。

里面传来海浪和音乐声,以及罗斌有条不紊的报告声。

男人一边和他们沟通着,一边放肆又狂热地舔舐她的唇边的酒渍。

像是倾泻这段时间,他心里积压的戾气和不确定。

“既然你说康总都打点好了,我去,反而让外公他们一群人冷场。”

“康总说,这些都是航信业的巨贾,需要和前辈们沟通和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