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蓝理顿时起了防备之心,右手下意识地往腰间的宝刀按去。

随着大明实力的越发强大,大清的各级官员已不同往日。举个例子,袁奇刚刚起兵的时候,大清无论是那级官员对于抵抗反贼是尽心竭力,就算不敌也基本全是以力战而死或殉国的方式了断自己。毕竟大清对于失土弃城的罪名是异常严重的,如果无法和反贼作战中赢得胜利,普通官员也绝对不会丢弃所在的城池逃跑,而情愿选择死战到敌。

可如今,随着大明的势力已占据三省之地,并且膨胀到清廷也暂无办法的时候,那些官员对于大清的律法约束也相应减弱。虽说在同反贼作战中依旧有不少忠臣,可投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其他的不讲,就如同当初率兵攻入福建,而今又由福建进攻广东的杨勖为首就是例子,更不用说早就投靠明军的原福建水师那批人了。

除此之外,见明军势大,甚至主动弃城而逃的官员的也不在少数,如果放在以前,赵弘灿和管源忠绝对不会作出弃广州以东大片国土、城池不顾,撤回兵力以保广州的策略。但现在他们却这样做了,不能不说这种变化是非常可怕的。

正是因为如此,当赵弘灿和管源忠告诉蓝理,他们正在商议如何防守广州,并且有了办法时,蓝理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难道说赵弘灿和管源忠打算投敌不成?想到这,蓝理顿时防备起来,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也在四周快速搜索。

假如赵弘灿和管源忠决心投敌,那广东可以说根本就不用守了,要知道他们一个是总督,一个是广州将军,位高权重,如此封疆大吏都投降了,蓝理就算手握剩余的几万清军又能有什么用处?

何况,防御广州可是军事,赵弘灿和管源忠商谈此事居然不喊自己,要知道他蓝理才是两广提督,是两广最高军事指挥官!擅自撤回广州以东的清军,又私下商谈军事不提前和自己沟通,这赵弘灿和管源忠究竟想干什么?

可转念一想蓝理又觉得不对,如果说赵弘灿要投降马马虎虎也说得过去,虽说他是总督,可总督毕竟不是专职武将,而是掌全省文武两政,从真正的职权范围来讲文政方面更多些。但管源忠可不同,他可是上三旗的广州将军,作为在旗的地方八旗大员,难道他也会投反贼不成?

“蓝帅,我等对朝廷忠心耿耿,并不二心!”赵弘灿和管源忠见蓝理脸色大变,瞬间就作出了防备的姿态。这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说道。

这时候必须要和蓝理消除误会,要不然蓝理一旦心中起了疑心直接掉头跑出总督府的话,那么赵弘灿和管源忠再说不清了。假如发生了这样的事,整个广东清军必然面临分裂,而今又是明军大兵压近的紧要关头,后院起火还谈什么御敌?

“两位大人!我蓝理才是两广提督,为何不知两位所说的事?”蓝理并没有被对方如此一句话就打消防备,反而瞪着双眼直问,右手一切放在腰间的宝刀上。只要赵弘灿和管源忠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蓝理会瞬间发动,以他的武勇,赵弘灿和管源忠是根本挡不住的,只要杀了他们两人才能夺到两广全部军权,再掉头对于明军。

“蓝帅,千万不要冲动,听我一言!”这时候赵弘灿顿时慌了,急忙解释道:“并非如蓝帅所想,我等之所以未通知蓝帅是因为此事也刚才得知。前面本帅见蓝帅时不是说了么,本帅正要派人去寻蓝帅过来商议呀!”

“对呀蓝帅,您不会以为我也会投敌吧?我可是广州将军!”管源忠在一旁哭笑不得地道。

赵弘灿刚才的确说过这句话,不过当时蓝理正在气头上,并没在意,现在赵弘灿提醒蓝理倒想起来了,不过作为大将他现在心存疑虑,并不敢过多相信对方,而是冷冰冰地反问究竟是什么事。

为了取得蓝理信任,赵弘灿和管源忠急忙告诉蓝理他们前面正在会见客人,而这个客人就是他们请来的援军。如今明军势大,再加上拥有海军,完全控制了沿海一带,使得明军主力能够通过海军的输送直接攻击广州。就像如今一样,明军之所以能在新安县登陆,靠的就是海军。

原本,蓝延珍的水师还在的时候,明军还无法如此肆无忌惮,但东海一战蓝延珍的联合水师全军覆没,导致两广已无成编制的水师和明军进行抵抗,这才在根本上失去了主动权。

为此,赵弘灿和管源忠焦虑异常,在掌握海权的明军面前,防御广州变得异常困难。虽然他们已经为确保广州已主动收缩兵力,但是在拥有海军的明军那边,明军可以来去自由,甚至随时随地从海上避进广州城,水陆两军合并攻击,将给广州防御带来极大威胁。

如果想打破这个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限制明军的海军,甚至想办法让明军在海洋的力量失去作用。但这对于失去蓝延珍水师的两广来讲,如今这个可能性几乎等于无,所以也根本就做不到。

原本,赵弘灿和管源忠都对此失去了信心,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守广州,或者说在广州殉国的准备。可不久前赵弘灿的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而正是这个主意让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