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简嘴里都是血,笑得有些诡异,“好啊,你赶紧杀了我,这样我就永远不用得到第一,也不用努力了。”

“快,杀了我。”

“不过,那样你就永远也见不到陆程了。”

打人的手顿然收住,这一拳怎么也落不下去。

许行简的话让安梨言清醒过来,他不应该和许行简纠缠下去,他应该去找陆程。

他应该找陆程说清楚前因后果,他是爱陆程的。

“我要去找他,我应该去找他。”

匆匆忙忙起身,安梨言临到门口对躺在地上的许行简说:“许行简我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又何尝没有失去最爱你的人?”

“你比我惨,起码我还能求原谅,何小志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了。”

说着安梨言朝着电梯狂奔,身后响起许行简咆哮的声音。

“都他们的去死吧!”

“谁也不能阻止我出国。”

“我根本就不喜欢何小志,去死吧!”

他来见我了

重复拨打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是一个客气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打了几次都是这个结果,安梨言的心如坠冰窟,刺骨的冰水淹没口鼻,他迅速坠入河底,就快窒息了。

手机打不通,微信也删了,陆程好似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发了重新添加的请求,消息发过去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从许行简家的别墅区出来,安梨言开着车去了一趟原本陆程租住的房子。

那里换了一家人居住,陆程没在那。

敬老院的奶奶也搬走了,护工说不知道去向。

酒吧的工作也辞了,学校也退学,安梨言不知道陆程去了哪里。

陆程从他的世界撤离的很干净,没给他留下一点线索。

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安梨言去了安辉的公司

安辉和陆瑾瑜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不管陆程死活,一定是他把陆程藏起来了。

他知道安辉厌恶他,不会告诉他陆程的下落,可他还是要试一试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冲进办公室,秘书出手阻拦安梨言,不让他进去。

他这会儿已经急红眼,哪里能等,他今天必须找到陆程。

他要见他。

他有好多话要和陆程说。

安辉看见安梨言暂停视频会议,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陆程,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当你伤害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陆程走了,去了哪里安辉没有说,也不会说。

失魂落魄从安辉的公司出来,安梨言看着萧条的大街发了会呆。

临近过年,好多人都回去过年,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都少了。

寒风迎面吹过来,安梨言冷的缩了缩脖子,他摸了摸脖子,发现围巾怎么不见了?

陆程亲手给他织了个围巾很暖和,他每天都会戴在脖子上。

他还和何小志炫耀过,当时很喜欢来着。

脑海突然间涌现丢围巾的画面,安梨言瞬间惊醒,他把陆程送给他的围巾当做垃圾丢了。

这可是陆程留给他的唯一一样物品。

他可太混蛋了。

安梨言开车去了那家情人餐厅,他把围巾丢在情人餐厅外面的垃圾桶里。

这会儿天寒地冻垃圾没有多少味道,安梨言扒着垃圾桶开始找围巾。

明明丢在这个垃圾桶怎么就不见了。

翻找了很久,手冻到发红发僵,身后是路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他们说安梨言是神经病,竟然翻垃圾桶。

他全然不顾,只想找到陆程送给他的围巾。

他们懂什么,他在找寻他的宝贝儿。

肩膀被人拍了几下,紧接着是恼怒的声音,“小伙子你干什么呢?你知道我收拾有多辛苦,怎么都给我倒出来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你就不能让我消停待会儿?”

说话的环卫阿姨,她掐着腰恨不得弄死安梨言,刚扫干净的地方,此刻铺了一地,谁看见不得头疼。

安梨言茫然的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窝里打转,“我的围巾不见了,我找不到了。”

“就丢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

“阿姨你能帮我找找吗?”安梨言说着又开始哭了。

他一般很少当着外面人哭,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崩溃。

可眼下实在是忍不住,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他忍不住、他要疯了。

环卫阿姨看见安梨言伤心的小脸蛋,骂人的话说不下去,只好伸手来拉安梨言。

“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别哭了,我不说了。”

“这么冷的天可别坐在地上容易生病,快点起来,我帮你找。”

安梨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