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毕竟是年轻人,气盛的很,见血衣中年人心存试探之意,也不甘落后,依然不徐不缓向前,只不过几步,便已经跟中年人并驾齐驱,一同向着集仙小镇而来。

中年人见吴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并且自己几次加速之后,吴越依然风轻云淡相随,眼中讶然之意更浓。

血衣中年人的修为奇高,他早已经看出吴越身上功力波动很大,是个重伤之身。

可是即使这样,自己在身法之上也无法占得先机,这怎能不让他心中惊骇呢?

在到达集仙小镇的边上时,血衣中年人便已经恢复到正常人行路的样子,向镇里走去。

而吴越也是同样把功法收起,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步入小镇中来。

夜渐渐深了下来,集仙小镇之中,除了几座酒楼还没有打佯之外,其余的店铺早已经关门大吉了。

吴越向前一步,带领着血衣中年越过了几家正在营业中的酒楼,一路直奔集仙镇镇中的位罢而来。

最后,吴越带着中年人进了集仙镇中一座最大的酒楼——中华商武会。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酒楼的三楼之上,小二早就迎了上来,对着吴越与血衣中年人歉意地说道:

“对不起,二位客官,今天太晚了,三楼已经停止营业了,两位能不能请到二楼或一楼就餐呢?”

听了伙计的话后,吴越一愣,接着向着小二做了一个手势,小二一见,态度马上变得恭敬了起来,马上开口说道:

“原来是我家老板的朋友,恕小的眼拙,二位楼上请。”

小二闪开身形,恭敬地把吴越与血衣中年男子请上了二楼,请吴越二人坐后,马上沏上茶来,便退了下去。

只一会的时间,便见中华商武会的老板秦宏业亲自出现在了三楼。

他来到三楼之后,抵眉顺眼,并没有敢看吴越一眼,只是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着。

时候不大,早有人把一桌上好的酒席摆放完毕,酒楼之中最好的陈年老酒,也一坛坛地搬了上来。

血衣中年也不说话,伸手抄起一坛老酒,一掌拍开封泥,也不让吴越,口对口地牛吞鲸饮,把一坛酒灌了下去。

抬手一抹嘴巴,瞬间把眼睛闭了起来,一脸陶醉的样子:“好酒,果然好酒,人间美酒果然不同凡响……”

听了血衣中年男子的话后,吴越脸色不变,可是心里却是一惊,此人难道是……

吴越想到这里之后,也不说话,也同样拿起一坛美酒,拍去了封泥,轻酌慢饮了一口,便把酒坛放下,伸手示意中年人吃菜。

血衣中年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而吴越也不吃菜,便这样沉默着一坛接着一坛地饮着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就连一直在酒楼里伺候着的秦宏业,吴越都没有看他一眼。

血衣中年人似乎对这顿饭十分满意的样子,只是一会的时间,一桌好菜便已经被他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顶朝天。

血衣中年人见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吃完,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

一旁的秦宏业早已经挥手叫过小二来,向着小二耳语了几句,小二马上去了。

不一会,小二带人上前,把吃过的酒菜重新换过,这次的饭菜,竟然与上次没有重样的,而中年人也不客气,再次大吃了起来。

如此血衣中年人吃过了三桌之后,他才拍了拍肚子,表示已经吃饱了,这才想起饮酒。

可是当他再看之时,吴越已有坛老酒下了肚,脸上一丝伤感之色不经意流露了出来。

吴越的这丝伤感之情中年人似乎一下便能看懂一般,不禁脸色也是一阵黯然神伤,接着,他一连饮了几坛酒之候,这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

“哎……”

这声叹息之声中饱含了无尽的思念,情不能达的伤感之情。

吴越听了这声叹息之声,心里也生出一种同病相连般的感觉,不禁开口问道:“先生心中可是有事?”

“哎……同是天不涯沦落人,小兄弟心中,不是一样是个有事情的人吗?”血衣中年人开口问道。

听了中年人的话后,便不更言语,两人谁也不再说话,都默默地喝着自己的酒,直到东方发白,两人身上都流露出了浓浓的愁苦无状的气息出来。

“小兄弟为何如此愁苦?以小兄弟的相貌与修为,敢问天下女子,哪一个会不为小兄弟倾倒呢?”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先生为何也如此凄苦无状呢?以先生的修为与人品,相信天下女子也难于拒先生于千里之外吧。”吴越返问道。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小兄弟,世间一切都可堪破,唯情之一字,最难堪破!”中年人开口说道。

听了中年人的话后,吴越一时沉默了下来,两人依然对饮无语,如此日头已经快要升入中天之时,吴越这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