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不是,你们怎么可以把纪初禾妖魔化呢?妖魔哪有她吓人?】

啪哒,纪初禾切断了直播与节目组监控器的连接。

别墅后院凉亭。

导演喝茶听曲,悠闲地翘着小腿,还五音不全地跟着小音箱哼唱:“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不用面对那群糟心嘉宾的日子就是舒适啊,以后一定要多来一点这种户外活动。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是推着行李箱的副导演。

“老杨啊,你干嘛呢?”导演摇头晃脑地品了一口热茶。

副导演:“逃难。”

导演乐了:“逃难你也得走正门啊,这里哪有门出去。”

副导演一脸讳莫如深:“正门走不了了,只有从这里翻墙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导演当他在开玩笑:“行了,你一大把年纪学那些小年轻搞什么幽默呢,纪初禾他们不在,哪来的难要逃?”

“哦?导演,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导演身体一僵,嘴唇哆嗦:“老,老杨啊,我是不是幻听了?”

副导演没回答他这句话,一道箭一样射回了别墅里。

导演闭了闭眼,自我安慰:“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鼓足勇气回头。

纪初禾正蹲在墙头,裤头上别着一把弹弓,微笑地看着他。

导演额头上冷汗涔涔:“你,你不是在外面约会吗?现在回来干嘛?”

纪初禾语气随意:“哦,回来取你狗命。”

她从墙头跳下来,落地带起一阵风,地上的枯叶打着旋低空飞舞。

蓝牙音箱正在播放的歌突然一停,变成了唐伯虎点秋香里四大才子出场的bg。

导演惊恐回头,只见被他派出去的fff恋爱捕手三人组和谢黎从另一面包抄而来。

导演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妄图挣扎:“点子是策划想的,跟我没——”关系

话没说完,纪初禾从凉亭外翻进来,大刀阔斧地坐在栏杆上。

骆亭菲作为她的发言人,立马拆穿道:“还狡辩呢,我都查了,节目组抠门想省钱,导演和策划都是你。”

导演心拔凉,拍着桌子虚张声势地加大声音:“那也是为了节目效果,节目效果你们懂不懂?”

明炀狗仗人势:“小声点,怎么跟我禾姐说话呢。”

导演:?

不是,队伍里出现了两个叛徒。

导演把目光投向祁北墨。

这可是仅存的希望。

祁北墨没有接收他的眼神,倒了杯水递给纪初禾:“喝茶。”

纪初禾一口闷干,哈了口气。

导演往前一倒,心绞痛:“我的西湖龙井。”

一个眼神飞过来,导演立马从桌上弹起来:“你随便喝。”

纪初禾从栏杆上跳下来,走过来坐在导演对面,拎起壶给他倒了杯茶,语重心长道:“小李啊。”

导演:?

他试探着喊:“纪导?”

纪初禾看着他:“我思来想去,总算知道你心理为什么这么阴暗了。听说你老婆跟你闹离婚,你三个月没睡过床了,怪不得看嘉宾约会不爽要搞破坏呢。”

“瞎说什么!我哪里阴暗了?”导演气得拿起茶杯,学着纪初禾的样子一饮而尽,“嗷嗷嗷嗷烫烫烫!”

导演烫得嗷嗷叫。

纪初禾一脸关心:“导演,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心理都这么阴暗了,身体可得健康点。”

导演捂着嘴,不服气地反驳:“我心理好得很,要不是接手了这档节目,遇见了你,你,还有你们。”

导演伸手一指,把所有人都划进坏人行列。

“要不是遇见你们,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多么开心快乐的小男孩。”

纪初禾:?

导演改口:“老男孩。”

“我上一个养猪种地节目多快乐啊,嘉宾也听话,我也不挨骂。”

话题一打开就如同洪水泄了闸门,导演边喝茶边哭诉。

“我好悔呀,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转过来,如果我不转过来,我也不会碰见你们,如果我不碰见你们,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如果──”

导演一把鼻涕再一把鼻涕地干嚎。

其他人交头接耳。

骆亭菲挠头:“这台词好耳熟啊。”

明炀:“武林外传的。”

“你怎么知道?”

明炀骄傲地挺直腰杆:“我来回看过十八遍,里面的台词都能倒背如流了,你随便考我我都能答上来。”

纪初禾:“李大嘴内裤啥色?”

明炀退下了。

导演还在嚎,祁北墨皱了皱眉:“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