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见,他似乎消瘦不少,低头看了看纪初禾手里牵着的小男孩,皱眉问:“这小孩是谁?”

谢黎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谢满满跟他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脸更圆更嫩一些,看着也好欺负得多,今天在公司的时候,铁子他们对谢满满爱不释手,把他当缩小版的谢总可劲逗着玩。

谢思睿大脑飞快转动,粗略地一分析,归纳出来的结果令他大惊,他脱口而出:“谢黎的私生子?纪初禾你给人当后妈?”

纪初禾:?

“被我猜对了?那你说要是谢黎有孩子的事被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见她愣住,谢思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步步逼近,“以前不是很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纪初禾拽出憋得脸通红的谢满满:“你不是要拉屎吗?拉他身上。”

谢满满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谢思睿,然后嗷嗷叫地扑进纪初禾怀里,涨红着脸小声道:“表嫂你把他赶走,我要去上厕所。”

谢思睿只看见一坨棕色的形状像粑粑的物体朝他飞来,他一惊,立马后退闪避,后背撞到一个人,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一回头,身后,谢振霆捂着胸口,脸色极其难看,刚要开口呵斥他急躁,那坨粑粑玩具在地上弹了一下,准确无误地飞进了他嘴里。

纪初禾看热闹不嫌事大:“快看,有人吃屎!”

谢满满以为自己犯了事,连忙往她身后躲。

谢振霆黑着脸把卡在嘴里的玩具拔出来,不满地看向她:“又是你?”

他对纪初禾没什么好印象,冷哼道:“谢黎就是被你这种人带坏了,才会目无尊长不分好歹。他要是像思睿这样从小被我带在身边,哪会碰到你这种有心机的人?”

“拉到吧你。”纪初禾更看不惯他,“你还真是左脸皮撕下来贴到右脸皮,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

谢思睿之所以能针对谢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谢振霆的纵容。

他哪来的脸说这句话?

“你——”

“你什么你?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你跟谢思睿这种人才确实少见,一千个里面也才出四个。”

谢振霆眉头一皱,感觉她在骂自己,但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纪初禾:“两个二百五。”

谢振霆:……

谢振霆气得胸膛起伏,谢思睿见状连忙帮他顺气:“爸,您别气,她不就是想攀高枝吗?这种人咱们见多了。”

纪初禾火力全开:“攀高枝?你们家哪来的高枝?你给你爸提前在大树底下买了坟?”

躲在她身后的谢满满看得叹为观止,连屎都不想拉了。

表嫂,表嫂不是很和气吗,怎么突然这么凶?

他呆呆地盯着电话手表上记录的内容,正思考着要不要改改。

而这时候,自以为抓住了纪初禾弱点的谢思睿讥讽道:“不然呢,你之前一个月工资多少?攀上了谢黎之后,现在又是什么样?”

纪初禾毫不在意:“都是打工的看不起谁呢?我之前月薪三千是因为一个月只有三十天,一个月要是有一百天,那我月薪不就是一万?”

谢思睿:?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谢黎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谢振霆抬手挥开扶着他的谢思睿,沉声呵斥:“满嘴歪理,你就是个妖孽。”

“笑死,我要是妖孽,那你就是干将莫邪的大招。”

谢振霆还是听不懂,转头问:“她什么意思?”

谢思睿脸色有些不好看,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身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干将莫邪放大招,剑冢。”

两人一愣,齐齐转头看去,只见谢黎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站在纪初禾身边。

纪初禾呲牙:“对啊贱种。”

谢振霆捂着胸口,气得手直颤:“谢黎,你听没听见她说什么?”

“听见了,怎么你没听清?我再给你复述一遍?”

谢思睿见状,煽风点火道:“哥,爸知道你是被那妖孽迷惑了才出言不逊的,你好好跟爸道个歉,爸不会生你气的。”

谢黎皱眉:“什么妖孽?”

谢思睿刚要回答,忽的听见谢黎一本正经地说:“她是祥瑞,你这样的──”

谢黎顿了顿:“算了妖孽也得好看,你长得跟银角大王似的,别侮辱了这个词。”

谢思睿:……

“够了!”谢振霆怒喝一声,“果然野种就是野种,就算回来了也养不熟,早知道就让你一辈子跟那种市井小民待在一起,我有思睿这个儿子就足够了。”

“你骂谁呢!”谢满满蹭蹭蹭爬到纪初禾怀里,掏出包里的粑粑玩具就往他身上扔,边扔边喊,“奶奶说的没错,你就知道欺负我表哥,我打死你!”

纪初禾把他拎下来,指挥道:“拉他俩身上,见者有粪。”

谢满满夹着屁股,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过去:“我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