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周曜懒得理她,脚步一跨,绕开障碍物继续往前走。

“周曜!”温晓玉不甘心地追上来,深吸一口气,放软声音:“周曜,我觉得你对我们家或许有点误会,我爸妈对温悦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温悦脾气太奇怪了,天天在家拉着脸阴沉沉的不怎么说话不跟人交流,我之前还看到她偷偷进我房间穿我衣服。她说的话你不能全信呀,得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周曜觉得好笑,“我不信自己媳妇儿,难不成信你们?”

温晓玉居然还点头:“要相信事实。”

周曜气笑了,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垂眸对上温晓玉的眸子。

“事实?”

他退了半步,一米八几的身高在温晓玉面前像是一堵墙,扑面而来的阳刚气让后者脸颊腾得烧红了。

周曜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眼神冷漠且锐利:“你身上这条裙子花了十几块吧?我媳妇儿过门就带了三套衣服,据说还是你不要的。你再看看你下巴的肉,都快勒成两层了,医生说我媳妇儿营养不良,瘦得跟竹竿似的。”

“所以事实就是你们拿着我媳妇儿的钱虐待我媳妇儿,你怎么好意思搁我面前说事实?我看你不仅脸大,还皮厚。”

下巴的肉……都勒成两层了……

不仅脸大……还皮厚……

温晓玉如遭雷劈,眼泪唰得一下冒出来,语调染上哭腔:“周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啊,我好歹是个女孩子。”

周曜凉凉道:“是啊,你要不是个女的,我早就动手了,还跟你在这儿浪费口水?”

他穿着深蓝色外套,里面是白色汗衫。

汗衫被肌肉线条撑出轮廓印痕,卷起的衣袖露出盘踞着两根凸起青筋的麦色手臂,充满爆发性的力量感。懒懒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可以想象握成拳头时的模样。

一定很有杀伤力。

温晓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眼泪在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可怜兮兮的。

周曜看一眼就觉得烦,“你哭你的,别挡我道啊。”

温晓玉:“……”

天杀的,谁嫁给这种男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然后她想起温悦就嫁过去了,又想到早上周曜上门为温悦讨要钱和田地时的强势,眼泪掉得更欢了。

这男的怎么区别对待啊,凭什么啊!

太气人了,她哪点比不上温悦??

温晓玉是真觉得委屈,眼泪都擦不干净,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再一抬眸,眼前哪里还有人啊,早就走了!

“……”

眼瘸的死男人,等她考上大学后悔去吧!

温晓玉咬住唇瓣恨恨盯着周曜背影,不甘心地往家走。

周曜回到家发现温悦搬了张凳子坐在屋檐下捧着书看。

她靠在椅背上,微微低头,脸颊两侧的发丝儿垂落于半空中,这个角度更能凸显优越高挺的鼻梁,恬静漂亮。

周曜看了好几眼。

察觉到注视,温悦从知识的海洋中回过神,看向站在院子门口的高大身影,语气轻快:“你回来啦!怎么样,他们喜欢吃吗?”

“嗯。”周曜应了声,睨了眼手里的书,“书借到了?”

温悦用力点头,言笑晏晏:“是啊,念秋真的太好了,还把她记得笔记全都借给我看。”

周曜:“?”

他盯着温悦带笑的脸问:“在你眼里还有不好的人吗?”

温悦奇怪地看他:“当然有了。”

大伯和大伯娘就不是什么好人!

“肉送到了吗,你朋友怎么说?”她问。

周曜想到自己吹出去的牛,抬手摸摸鼻尖:“他们说特别好吃。”

得到肯定的温悦眼眸又弯了起来,甜腻的嗓音带着笑:“那下次有空让他们来家里吃饭。”

“有时间再说。”周曜回了句,接着道:“你继续看吧,我去砍柴,家里没柴了。”

温悦应下:“好哦。”

周曜进厨房拿着砍柴刀出门。

十来分钟后,周曜背着一大捆干柴回来丢在院子里,搬出厨房里的小板凳坐下,将这些乱糟糟的干柴收拾成一捆一捆的。

太热了,他脱下深蓝色长袖外套脱下随手搭在一旁,汗水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滑落,路过凸起的喉结继续向下,最终被白色汗衫吸收。

打湿了水的汗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肌的形状轮廓。他双手握住一根比温悦手臂还要粗些的树枝,用了点儿劲,手臂上青筋暴起,将手里的树枝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