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面前是正在空中飘扬的雪花。

师柏仰头去看雪花飘落的模样,很美。

“佘卫池大学霸,下雪天会有星星吗?”雪花和星星一起出现应该会很美。

佘卫池和他靠得很近,“不会,下雪天不会有星星,因为云层会遮盖住光线的传播。”

师柏噢一声,他觉得雪花飘落有点像天上的星星往下掉,也算一起看见了。

白色的物体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很快就被人多体温融化化作水珠。

佘卫池帮他擦去要滑进脖子里的水珠。

师柏没有察觉,南方的孩子被雪冲昏了头,盯着飘扬的雪半天不回神。

佘卫池无奈叫他,“不是要去月盛池吗?”

“噢对哦,快快,我们去看看池长什么样。”

雪堆得不厚,道路两侧只能到小腿中间,路中间只是被铺了一层棉花的程度,踩上去咯吱作响很有趣味。

上来时他们看见竖立在山顶的指示牌,上面画了大致的分布图,因为没有商业开发画有些简陋,但总归能提供信息。

后山顶上面积不大,两人倒也不急了,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佘卫池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登顶后师柏的脑子总算冷静下来,他是个alpha还是个等级偏高的,都感觉累得要死,佘卫池一个娇弱的oga,平时还只坐在教室里读书,不是更够呛。

佘卫池斜他一眼,“想起来问了?”

“我错了嘛。”师柏扭头去拱他委屈巴巴,“那现在要休息一会吗?”

“不必要了。”佘卫池忽地停下来,眼前望着前方。

“啊你生气了吗…”师柏抬头然后同样停顿。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近月盛池的范围,面前的拱门后面就是池。

灰白的石块累积成护栏,枝枝蔓蔓的残荷枯叶没有人收拾,肆意生长又乘兴凋败,月盛池里没有水…

下雪是见不到星星的。

但是师柏觉得他们好像看见了。

月盛池里铺满了绒雪,池边的护栏只有一两颗照明的灯发散微光,撒在雪上雪折射出光辉,整个池塘仿佛成了星海。

星空里长出了蔓蔓烂茎,残荷摇头晃脑。

该怎么形容这怪异的诡谲感。

荒诞,还是奇妙。

就像两个不应该在一起的生物强行堆砌在一起,谁听了的看了的都说不应该,没可能,但是他们就是生长在一处了。

很融洽,很美好,就应该在一起。

风吹得大,一点不温柔,撞得枯叶稀里哗啦地响。

师柏被吹得一激灵,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景很美但歉还是不能忘记道,“抱歉刚刚忘了应该让你休息的。”

佘卫池站在他身边,修长的桃花眼无比绚烂,那股冰雪消融的味儿又露了出来,只是这次融化后的东西也展露了出来,赤/果果的。“我没生气,但可以要补偿吗?”

“你说,你说我一定满足。”

两人一直没放开过的手此时总算松开,冷空气掠过指间时甚至带起一阵鸡皮疙瘩,佘卫池指尖向上挑,勾住他手腕出的其中一根红绳。

稍稍使力,勾着人。

“送给我一根?”

师柏顿时眉眼一挑,顺杆子开始乱爬,“这是送给我未来对象的,你又不是我对象,白送啊,一条一千呢。”

“噢,”佘卫池眉眼淡淡,语气也淡淡,“那算了。”

师柏连忙揪住他衣角,他这不是缺个oga的仪式感吗?急着生气干什么。

“佘卫池,我喜欢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被叫住名字的人没有作答,他们的距离本就贴得近,此刻靠在耳边的告白从耳蜗直达心房,佘卫池扭头,侧首向下。

刚刚被雪吻过的唇很凉很润,轮到佘卫池尝的时候最好滋味。

男朋友的嘴很好吃。

师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比莲蓬还圆溜,佘卫池没有抱住他,指尖不依不饶地勾着那手腕上的红绳,挤进去一根指头,企图把名分坐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

我陪你

因为爬山两人外头的棉服都是半解开的,温热的体温通过零距离传达到另一个人身上,逐渐升温。

起初佘卫池只是低下头和他唇瓣碰撞在一处,贴合着。但接吻这种事怎么可能浅尝即止就够了的,喜欢的人呼吸打在脸颊的一瞬间,佘卫池就不想放开了。

他伸出一点舌尖像是试探般地触,感受到对面依旧处于发懵状态但是并不抗拒后,快速地攻城掠地,顺着牙关的缝隙滑进去。

风吹着,师柏忍不住眯了眯眼,近在咫尺的人与他对视,示意他可以把眼睛闭上。

说真的,山顶上风大他刚才就想闭眼了。

但是他特么是一个alpha,接吻的时候比oga还娇羞?像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