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师柏找回了一点力气开始挣扎,他想去攀扯锢着他的臂膀…

好冷!

佘卫池抓住他逃跑的手无意识向下坠,碰撞中师柏摸到一片滑腻冰凉且凹凸不平的东西,似乎是鳞片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热意一阵强一阵弱后开始有稳定的驱使,疼痛减退,搅拌机从脑袋里撤离,虽然还是热得厉害还是有不可言说的不爽。

后劲处的冰凉变得暖乎乎,舌尖从上面一扫而过,师柏浑身涟漪。

他被放开,距离太近了,他直接撞上一双眼睛。

黑暗中幽暗的眼珠好像泛着狭光,幽幽绿色,一条细线劈成两半。不同于猫科动物的疏通,这眼睛更细更阴暗,是沼泽里动物该有的模样。

一同入眼的还有白洁脖颈上覆盖的细密黑鳞。

佘卫池…他不是oga…他是谁?应该是alpha才对!

佘卫池好像在说什么?

臣服于我。

信息素痛又上来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设定:alpha不可被标记噢,更高阶的alpha也不能标记低阶alpha。

ps解释:此处师不愿意标记佘,是不舍得,希望给他更好。但佘咬师,是因为师的易感期到后期没接受治疗会很严重,他也标记不了师,所以只是信息素覆盖腺体。所以不存在尊重和爱意不对等的情况噢。

后面会更详细的写到,提前出来解释是怕吓到宝子们。

报告

狭小空间里的信息素味道互相交织纠缠,起起伏伏,最后隐没在雨水的潮湿里。

空气中甜腻的果子香趋于稳定,易感期疼痛慢慢消减下去,师柏头愈发的沉了,最终在后颈尖牙的撤离后倒在佘卫池的怀里。

佘卫池嗅了嗅空中萎靡的味道,目光下移,轻手轻脚地帮师柏把糊满灰泥的外套脱掉,然后换上自己还算干净清爽的里衣。

他看了一眼头顶的窗户,外面细小的雨线从缝隙里迸溅进来,正好落下两人肩头,他抱着人挪往里挪了挪,这个杂物室不大,只有这点位置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师柏现在又不方便挪动,只能等着。

这个点正是其他学校学生放下学和上班族下班的时候,外面又有小吃街的摊贩,救护车想要进来一时半会不行。

佘卫池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给程枫他们打电话。

他伸手探了一下怀里人的体温,因为易感期上升的温度慢慢降下去了,可能是这个姿势不舒服的缘故下意识蹙着眉,他一边视线在周围环顾,一边低声安慰。

“不疼了,不会有事的,等会救护车就来了。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佘卫池双目因为紧张和心跳过速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整个人不比师柏干净多少,他的手提到医院时有点抖。

糊在两人中间的那层屏障被戳破,师柏已经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亲密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他不知道,很有可能医院就是他们最后的平行线。

他不敢给程枫发信息,怕连这点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倒霉啊…每次易感期都落在我手里。”

“还痛不痛了。”没有人回答。

“看我发现了什么?…是吉他。”佘卫池伸手去够架子上的废弃乐器,慢慢撩开压着的小物件取下来。

这吉他应该是音乐教室的,表面很多划痕脏污,但弦那些都还在,佘卫池试了一下音,还能弹。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打开窗户让孤单透气,”

“这一间屋子如此密闭,”

“我渐渐失去知觉,就当作是种自我逃避…”

怀里的人兽化程度正在减弱,耳后的发逐渐染黑,长睫颤了颤,眼睛眯成一条缝。

alpha的前期易感期一般来说是没有太大危险的,现在科技发达,只要及时注射够量的抑制剂,就能压制住。

但是到了后期还没有注射抑制剂的话,体内激素和免疫细胞的作用下就会变得危险,尤其是有oga的信息素在的时候。如果alpha不愿意标记身边的oga体内的高饱和得不到缓解,长时间下去,那么就会导致失衡,轻则住院抢救,重则腺体破损,或者危及生命。

alpha与alpha之间不可标记。

但更高阶的alpha虽然无法给予标记缓解,但是可以短暂的依靠自身信息素的覆盖,让低等级的alpha体内的信息素降下去。

佘卫池想要师柏平安。

想要他健健康康的。

哪怕暴露一些什么也没关系,只要这个人平安就好。

“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放心,需要眼泪…”

“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我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

佘卫池平时很少碰吉他,大多数小伙学吉他要么是真喜欢要么是逗姑娘和oga,他是个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