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柏当天下午就出院了,学校对特殊性别管控还是有不同待遇的,易感期和发情期遇到特殊情况允许请假休息,平时翻墙都要逃课出去玩的人,今天破天荒按的时按点回去上课。

许一袁觉得他柏哥的刺激受的不轻。

马优达本来还担心两人在学校吵架,等回到班级才发现,师柏是回来了,佘卫池却请假了。

上课的时候,就连数学老师都频频投以目光看向某个位置。

师柏把着数学书写写画画,看起来挺认真的,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每每盯着书页上的字眼久一点就会自动聚焦成某张脸。

清冷淡漠的,柔和温润的,冷漠伤人的…

每出来一次,他就划一道黑线,企图驱退出自己的视线,然后接着重复循环。

即使抛出分开这个条件,也不能说…

他想起佘卫池的沉默,alpha的动态注意力在那时候到达顶峰,佘卫池微微蹙起的眉锋,眼角的黯淡,掩在枕头底下的手带动布料轻微颤动…

师柏觉得呼吸都他妈变得困难了,背叛和被欺骗的情绪拉扯他的理智,近乎要把他扯成两半。

“…师柏同学…”数学老师第一次这么温柔和这个学生讲话。

师柏的周围上虽然没有信息素,但那源源不断从外往外蹦的压迫感让不少同学都主动往远一点的距离挪凳子。

师柏抬起眉眼,缓缓站起来,“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去厕所。”

“去!去吧。”数学老师连忙挥手,“靠门的同学帮忙把门开一下!”

师柏不用,他不仅没用,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看的哑口无言。

什么时候alpha的易感期会变得更加有礼貌了。

师柏出了教室就掉回原型,慢腾腾地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燃,往楼梯口晃去。

上课期间的楼梯特别安静,师柏一点一点往下挪,他心里还是气不过,想着要不现在跑到佘卫池家里把人揍一顿算了,他现在不是alpha吗,又打不坏。

揍哪儿好呢。

脸,肚子,屁股,还是给他腿打断算了。

“这海报真特么丑。”

“也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学什么不好跟二班那傻比老师学。”黑板擦砸在板面上,尖叫发出刺耳的鸣叫。

“你特么轻点,难听死了。”说着又骂骂咧咧,“谁说不是,非要让咱们来搞这些东西。还说什么总要让学生找到一技之长。”

“谁稀罕啊。”

鲍辉一屁股坐在放工具的桌子上,继续数落,“都怪二班那个老师搞的开头,我记得他们班上次就让那个师柏弄的,呸,这么怕老师整天还拽得不行。”

师柏高一升上来的时候谁都不放在眼里,没多久就和高年级的杠上,很快就出了名。

“师柏?他不是和那个年级第三打得火热吗?整天追在一个oga屁股后面,那叫一个舔哟。现在就是纸老虎一个,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废了。”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注意周围情况。鲍辉拿起板擦作势继续擦掉板报,手刚刚抬起,一截粉笔就砸在头顶上。

谁?!

愤然回头时,师柏正弯腰一截一截捡他们掰断丢在地上的粉笔,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听见别人说自己坏话的生气。

鲍辉平时就是班里的小混子,上课骂老师下课骂同学,出了班级压根没人在乎他,真要和师柏这种全校出名的狠人碰上,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我额…”

他刚想开口解释,肩膀轰然压下一道重力,信息素味道如海浪潮汐席卷而来,平静的海面瞬间被风暴摧残,鲍辉和他的伙伴就是海浪中心被狠狠拍打的船只。

一个alpha一个beta,无论哪个都被空气中无形状的力量镇压,师柏已经捡完粉笔直起腰,腰背挺直,眼神淡漠,像山峦高峰上的挺拔松枝,不动分毫同样不容忽视。

鲍辉滴了颗冷汗下来。

师柏把粉笔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像和普通同学说话的样子,“一呢,程枫不是傻比,他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耐心负责。二呢,你们老师才是傻得冒泡才企图帮你们一把。”

“三呢,我废没废…你现在应该很清楚。”

“四呢,现在是周二的下午第一节 课,板报更换在周三下午放学,你擦早了。”师柏指着黑板笑意盈盈,嗓音堪比磨刀石,“给老子一笔一划!原封不动地还原!尊重他人劳动成果懂吗?”

窝里横的两人吓得动都不敢动。

“否则…”师柏把他脑袋怼到黑板一厘米的位置,“我拿你脑袋还原。”

说完他就嫌恶地撒手,头也不回地往厕所拐。

走廊里的两人站了好久才猛地喘气一口,扶着桌子开始抖。

妈的,谁他妈传的师柏要废了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

摩拳擦掌开始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