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向林氏道:“正如诸位所说,本将说给你们母子三人一个安度余生的机会,是要放你们一马,而不是给你们银子。”

“什么!”林氏尖叫出声,她愤恨地看着对她指手画脚的众人。

一定是他们改变了楚将军的想法。

明明楚将军对着她说给他们一个安度余生机会的时候,眼睛无数次地瞥向李大夫的那个箱子。

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她招供出来一切,将军会给她银子。

“正如你所听到的那样,你们母子三人都是林娇娇的帮凶,不予追究你们的罪名,已经是本将宽厚,来人呐将林氏母子赶出府去。”沈昭一声令下,立马有将士上前。

林氏连连后退,看着围上来的兵。

“将军,您不能这么对农妇,农妇可是全都豁出去了,你这样将农妇赶出去,叫农妇母子三人怎么活啊。

我大儿子马上要娶亲了,小儿子也要开蒙了,处处都要银子,将军……将军……”

林氏在女子之中虽然彪悍,但是面对在沙场上征战的将士们,她毫无招架之力。

轻而易举地被人给钳制住。

沈昭看着还在挣扎的林氏,冷声道:“天下之广,本将还从未听说过四肢健全有劳动能力的人能饿死。

你和林铁柱身强体健,南楚四下无战事,一派欣欣向荣,只要你们踏实肯干,一定会赚取银钱填饱肚子,娶上媳妇儿,上上学堂。”

沈昭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道:“将军说得对,咱南楚大国民风开放,并未限制女子不能出来做工,你这婆娘彪壮得狠,只要肯出力气,还能怕赚不到银子。”

“就是、就是,陛下重文,城中城外皆设立了私塾,束脩一般人家都能承担得起,只要你们母子肯干,供你们家幼子读书轻而易举。”

“你那儿子正值壮年,码头扛包当纤夫或者脚夫一天怎的也给二三十铜板,想要娶上一门婆娘,只要肯干不出两年就能娶进家门。”

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林氏母子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自从来到林家,哪里还出过力气。

在祖地有林飞虎供着他们温饱,在京都城靠着林娇娇他们实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现在要他们再过活旁人手下讨生活,出力气的话,他们怎么愿意。

“将军啊他们说得轻巧,别看农妇健硕,农妇这都是胖的,真的没有什么力气,走三步还要喘一喘,农妇什么都干不了啊。

我这儿子自幼娇生惯养的,可没出过什么力气,那扛大包是人干的嘛,我儿子怎么抗得动呢。”

“将军农妇可是帮了将军好大一个忙,将军若是不表示点什么,农妇……农妇就不走了,赖在这大将军府。”

林娇娇那个贱人都可以赖在大将军府两年,她凭什么不可以。

破罐子破摔,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信姓楚的敢杀了她。

沈昭早已料到,林氏母子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人呐过惯了舒适的日子,再让她回到从前贫苦之时,她怎会肯呢。

不用她出手收拾这些人,她们都会自寻死路。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本将只能依照南楚国的国法来办,将这几人送去衙门一并论处。”

林氏一愣,这姓楚的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打发她一些银子怎么了。

对他一个大将军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儿。

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将她们送去衙门吗。

“将军……将军不过是用些银钱就可以打发的事儿,还犯得着让将军送我们去衙门吗,若将军真将我们送去了,这众口悠悠将军如何去堵,农妇可是帮了您的忙啊。”

不待沈昭开口,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开口道:“你就放心吧你,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那叫帮将军的忙吗?我呸!你那叫见钱眼开,你本就是帮凶,还不知好赖,将军放过你们一马,走就是,还要坑将军银钱,将你们这些人渣扭送官府,才是将军最正确的选择。”

林氏张口就叫对着众人叫骂。

沈昭发令道:“堵上她们的嘴。”

将士们立即将林氏等人的嘴堵上。

一旁的林父幸灾乐祸地看着即将被架走的林氏等人,解气道:“贱妇因果循环天理报应,你吸老子的血,还想一脚踢开老子独占银两,现在被抓起来蹲牢狱,活该啊活该!”

沈昭看着开心过头的林父道:“本将怎将你给忘了,抓起来一并扭送衙门。”

林父一愣,抬手狠狠甩了自个儿一记耳光,他多这个嘴干啥。

悄悄地溜进人群中躲起来不好吗!

立马有将士上前将林父抓了起来。

林父眼睛瞥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林铁柱未过门的媳妇道:“将军还有一人您没让人抓起来,就是那个小贱妇,她可是林铁柱未过门的媳妇儿。”

要不是这个小娼妇家逼得紧,让林铁柱买大宅子,林氏这个贱妇能怂恿着他前来大将军府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