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古兹密特见状眨了眨眼,连忙问道:

“默里,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盖尔曼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古兹密特先生,我只是看错了某项数据……”

古兹密特对此倒也没怎么在意,此时此刻,他的心绪全然放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既然如此,两位先生,你们对这篇论文有什么看法?”

或许是担心约翰和盖尔曼没法理解自己的意思。

古兹密特顿了顿几秒钟,又解释了一句:

“唔……我是指见刊方面的一些问题。”

见刊。

听到这两个词。

无论是盖尔曼还是屈润普,二人脸上的表情立马都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众所周知。

从时间段上来说。

华夏科学家在国际上的论文其实可以分成两个阶段,区分两个时期的节点便是建国前后。

在1920-1949年之间。

华夏其实是有不少留学生在顶刊发布过论文的。

比如说赵忠尧的正电子成果,直接上了《nature》。

还有谈家桢先生,他在1930年和李汝祺教授在1934年便在《the arican naturalist》上发布过成果。

该文发表在该刊物vol68,no716,pp252-265一期上。

这篇文章作者的署名单位为北平燕京大学生物学系……也就是departnt of biology,yenchg university,peipg,cha。

标题则是【heritance of the elytral lor patterns of the dy-bird beetle,haronia axyridis pals】,翻译过来大致就是异色瓢虫鞘翅斑的遗传。

虽然《the arican naturalist》的影响因子常年徘徊在4分左右,不过它在生态与进化生物学领域还是很有权威性的。

但是……

从1949年到如今这个时期的二阶段,华夏科学家所写的论文想要在国际上发表就比较困难了——这里的华夏科学家特指本土。

其中固然有兔子们自身不怎么与外界交流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由于政治局势引发的学术封锁。

所以这里的困难不仅仅是指流程,还包括了一些政治影响。

以《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为例。

从三年前创刊开始。

《physical review letters》别说刊登华夏期刊了,连一封来自华夏本土的投稿都没收到呢。

半年前的某次学术聚会上,古兹密特还恰好遇到了其他几家期刊的主编。

当时留在海对面的李政道刚好发表了一篇场论相关的论文,相关讨论度很高。

于是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赵忠尧和钱五师这些同样出名的华夏人身上。

接着再聊着聊着。

话题便转到了那些华夏留学生回国后的情况……或者说学术成果上。

即便是此时此刻。

古兹密特都还清晰的记得某位同仁问出【你们还有收到来自华夏的投稿吗】的时候,那一位位主编齐齐摊手的情景。

当然了。

建国后来自华夏本土的论文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一篇都没有。

例如在1951年。

当时已经回国的华罗庚就在《canadian journal of atheatics》上,发表了一篇名为“on exponential s over an albraic nuber field”的论文。

这也是迄今有据可考的、建国后的第一篇sci论文——当时sci的概念还没有问世,不过《canadian journal of atheatics》在sci成立的第一时间便入了sci库。

再比如1954年的时候。

一位叫做aie kwoh wang的女士在《arican journal of nursg》发表了一篇【a textbook for free cha】的论文。

从标题就不难看出。

这篇论文带着一定的政治色彩——还不是抹黑华夏的那种。

可惜的是。

由于wos三大核心数据库scie/ssci/a≈hci中早期的文献记录存在严重的地址缺失问题,导致1972年之前的很多论文都没法找到归属机构。

因此这位aie kwoh wang的具体身份一直以来都众说纷纭。

有些说法表示这位是协和医院的王珊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