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不敢在想下去,他已经彻底掉入死胡同,走不出来了。

何小志一直很安静,等安梨言彻底放下手机才道:“阿言,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安梨言望着何小志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前安梨言知道这样的事,肯定会揍一顿陆程然后跟他潇洒说分手。

毕竟谁也不能耍他,谁也不能对不起他。

他骄傲又自信,感情算什么,没了就没了。

可眼下真印证了林清也的那句话,不要太喜欢一个人,会变得不幸。

前段时间他还信誓旦旦的和林清也说他和陆程的感情,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乱了。

却很没出息的舍不得。

突然间叫停这段感情,他做不到,不叫停又犹如吞了一只苍蝇恶心的反胃。

“志哥,让我静静。”这是安梨言唯一想说的话。

何小志也是看着心疼,嘴巴嗫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挣扎了半天才道:“那行,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

送走何小志,安梨言独自回了家。

他翻出酒瓶喝了好多酒麻痹自己,酒精是很好逃避现实的手段,喝了他烦恼全消。

他甚至忘记自己为什么好难过?

喝酒如喝水,舌头都变得麻木,他始终望着门口的方向,等着陆程回来。

夜晚十一点、还是十二点,陆程终于回来。

安梨言快步起身踉跄的奔入陆程怀里,陆程推了一下他,“我身上凉。”

刚从外面回来肯定是凉的,安梨言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暖呼呼的。

他醉意朦胧道:“你回来了?”

“我的陆程回来了。”

熟悉的味道夹杂着香甜味,好似一款男士香水。

何小志以前也喷过这个品牌的香水说是男人的魅力,安梨言捏着鼻子说难闻,何小志就丢了。

这会儿也好难闻,闻得嗓子都是甜腻腻的感觉,就像吃了一大口奶油蛋糕,奶油糊在嗓子难受极了。

安梨言警觉的蹙起眉头,陆程从来不喷香水,这是谁的味道?

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安梨言不悦皱眉,退开一点开始扒陆程的衣服,将羽绒服丢在地上,又嗅了嗅白色卫衣也是香甜的味道。

太难闻了。

脱掉卫衣露出结实的肌肉,陆程动情时每一处的肌肉都会绷紧,近似石头。

安梨言喜欢摸,也愿意摸。

主动贴上去带着酒气吻了陆程,浅尝一口便松开。

陆程茫然了一瞬,按住安梨言的后腰将人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抹掉安梨言嘴角的水渍,陆程问:“怎么喝酒了?”

声音有点冷,透着嗔怪,陆程不喜欢他喝酒,也要求他不许喝酒。

自从和陆程在一起后,安梨言确实听话很多,不让做的事情不做,不喜欢的事情不碰,他听话的如同一只狗。

何小志曾经调侃过,陆程就是专业训狗大师,把安梨言拿捏的死死地。

那会儿安梨言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知道陆程的心意,才觉得自己蠢极了。

安梨言在陆程的颈肩蹭了蹭,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嗯,喝了点。”

他太怂了,一点都不像他。

这会儿他就应该大声质问陆程究竟喜欢谁?

陆程单手揽着他的腰换鞋,很快拉着安梨言来到茶几这里,指着一桌酒瓶道:“安梨言,这叫一点?”

“你这是喝了多少?”

陆程又开始凶人了,安梨言不满的咬了咬唇,“你凶我?”

凭什么凶他?

安梨言生气的咬了一下陆程的下唇,警告道:“不许凶我,我会很生气很生气。”

“我生气就不要你了。”

“你敢!”陆程陡然变了脸色,声音更加低沉。

安梨言怔住,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陆程眼里都是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陆程是喜欢他的,陆程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借着酒意安梨言将陆程压在沙发上亲吻,他也可以很凶,他也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占有欲。

他告诉自己,陆程心里有那么一个人无所谓,他要做最后一个。

白月光能有他好,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劳累过度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安梨言很快睡了。

半睡半醒间安梨言迷迷糊糊的看见陆程起身接电话。

陆程笑着说:“对,他没有怀疑,一切都很正常,我过两天再和他说不着急。”

陆程再说什么,安梨言觉得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沉沉睡过去,安梨言还在想陆程再给谁打电话。

今天约了制片人见面,要谈电影海报的事,设计稿已经交了一版制片人比较满意,不过还想当面聊一聊,聊聊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