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对她的霸占

黎影更好奇,太子爷如此有钱、有颜,指定美人前赴后继与他作伴度夜,喧嚣浮华。

徐敬西抿了口冰水:“控盘数字货币,代币发行,外汇,推黄金夜盘。”

“不止。”黎影摇头,“我不信。”他肯定有所隐瞒他的私生活。

徐敬西眸色敛了几分薄冷:“了解我那么多想做什么?”

又被训斥,黎影条件反射性地闭口不言。

反正他讲什么听什么,不讲就不听,夜生活肯定花花绿绿。

不说就不说,能跟他怼?

记得在别墅被欺负的教训,她腰还疼着。

徐敬西补充:“原本是打算坐交所的一把手交椅,没去。”

可以做大人物的位置,他都这么看不起吗?

也对,他姓徐,这点位置算什么。

被高阁同化,开始隐秘身份,姓赵,姓韩,自此没有退路。

一阵铃声打破对话。

是黎影的手机响,她小心翼翼下椅子,转过一边:“喂。”

那边肆意热情奔放:“e on,baby。”

“…”

约她晚上出去玩。

听得见,徐敬西冷不丁看她微微弯下来的背脊,悄悄同那边约定晚点。

“呵。”

无端想起近在墨西哥的刘怀英,对她聊骚不舍的贱样。

通话足足十五分钟,聊什么?

他突然不想兴师问罪,因为不是她主动,应该大方一点。

她没来主动问刘怀英的事、没来关心刘怀英的死活,没参与他和刘怀英的事,算十分懂事。

刘怀英靠不靠得近她,由他徐敬西说了算,别人没资格自由私下见面的机会。

门铃声响起。

徐敬西冷冰冰,声量大了点:“不会自己进来?”

门外的schreyer:“…”

schreyer带着一名亚孔的厨师,抱一箱又一箱泡沫箱进门,所有东西霸占她的小厨房。

可以。

黎影拍了拍手,不用亲自给尊贵的太子殿下弄了,免得被他嘲讽又没卖相又难吃。

很轻松,很满意。

schreyer怀里是几袋牛皮文檔袋,一一拆开放在吧台。

看着太子殿下从容翻开合同,认真翻阅。

肯定是在西雅图没忙完,他手里欧洲、亚区、北美的工作多之又多。

看见徐敬西拿出钢笔挑盖,细微的脆响。

视线蓦然投向那支钢笔,皱眉盯着那支钢笔,黎影下意识后退,远离吧台。

是如何穿插他人的掌心?

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刘怀英又是如何深陷泥潭绝地,其中又有多少不能让世人知道的秘密和图谋?

他要做什么?

他是还不满足拥有的一切吗?

后退过于纠结不安,完全没发现自己如今失常的举动,一步退,一步退,后背不慎撞到颜料柜,‘啪啦、啪啦、’画笔倒了一地。

徐敬西连带schreyer不约而同看向她,明显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那种对人从骨头深处产生的惧怕此刻挂在她脸上。

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更逃不过徐敬西锐利的眼眸。

“你又做什么。”他突然怒斥。

黎影摇头,移开视线,默默错过吧台,坐进沙发里,咬手里的番茄吃,一小口,一小口。

徐敬西收起合同:“躲什么。”

“没有。”她抱膝,摇头。

看穿她的远离对于徐敬西来说太容易,窥破她的心思有什么难,这令他不爽,质问。

“我他妈惹你?骂你一句了?”

schreyer听不懂中文,也知道徐先生的语气不友善,猛地站直腰身,避讳地远离徐先生身侧。

黎影小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影,你又在怕我。”徐敬西无比肯定。

黎影抬起脑袋,诚恳开口:“不吵架,徐先生。”

可以。他不计较,但不乐意她坐那么远,微微皱眉:“你过来。”

又在命令。

黎影站起身,朝吧台走去,男人长臂一伸,二话不说揽住她来怀里,力道快且狠,收拾她立定站好,非要强迫她夹在胸膛紧窄的地方看着他翻合同。

被迫站直,而徐敬西坐着,自她身后抬起精悍的手臂,越过她左右两侧,用那支沾了血的钢笔利落刮纸。

名字是她没见过的全英。

流畅收笔,尾部习惯性落下一点黑墨。

字好看,她无心欣赏,默默看合同,眼睛像灌进清凉油,难受得不行。

身后响起徐先生的声音:“刘怀英跟你说什么?”

黎影不言不语,因为记不得多少,隻记得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