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法文的念法念他的名字,听起来认真也纯真无b,就像她的容貌:“也很高兴见到您。”

是啊,ichele,ichael,美丽的光明天使。不知是不是听了她的发音,他微笑了,垂睫刹那唇上浮起友善而谦和的弧度。她觉得他像一幅画儿。

“我去年很早就听说过您,住在他家。”ichele看了看她家小公子。“应该还见过您。”

“啊,真是这样吗?”

“是的呢,有一天看到您摘了一篮野草莓穿过田野。您那时教学的学校里有几个孩子住在这附近,也听他们讲起过您。我想,应该就是那位中国nv孩了。”

噢,她记得。那是五月临近h昏,她随房东妈妈从山林里摘野草莓回来的路上,山的另一侧正在下雨,可以远远的看到那边天上的雨雾。也许野草莓的时间过了,她们没找到多少。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这一带早已经习以为常。果然,两辆漂亮的竞技摩托车奔驰在不远处的路上。不知是不是特殊的礼节,还是出于炫耀技巧,两个摩托车上的年轻人忽然让车的前轮扬起,张扬却没有狂妄的感觉。她不讨厌。发现那过程中两个年轻人一直望向她。但是他们带着头盔,她不知他们的相貌。

原来如此,她把羞涩的笑掩藏在心里。

又觉得这时把她的小公子放在一边,会对不起他,于是面向他们二人:“你们也是认识的吗?”

小公子笑了:“我们从小就认识。”可ai地用手b了一个高度:“从这么大的时候。”

“不过,他b我年长一岁。”

她知道ichele已经十八岁了,难道小公子不是吗?

她表现出了心中的惊讶:“去年夏天的生日难道不是十八岁的生日吗?”

小公子表示:“那是十七岁的生日。”

“天哪……难道去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才十六岁?”

小公子点点头。

她一只手伏在心口,让自己平复下来。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个惊人秘密一样,“好吧,好吧。我现在才得知真相,真对不住。”

ichele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恢复了端庄友善的神情,向ichele介绍自己的名字,又贴心地说愿意的话可以叫她的英文名,也是意大利语名。

ichele微笑地表示更喜欢她本来的名字。但是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叫他‘ichael’。

她表示,她也更喜欢他的名字的本来发音。

“您喜欢这里吗?”他问。

“是啊,真太美了。”忠实地说。

“喜欢意大利吗?”这是一个她已经听得频繁到甜腻的问题。

“是的,我ai上了这里。”

她难以想象,在维罗纳愉悦的一天会在归程的车站全给毁了。慌乱之中最初告诉了帮助过她住宿的大学nv生,那是位大约20岁的意大利nv孩,毕竟当初表示任何需要帮助的事情都可以联系。对方很快回复了她p信息:“不要担心,在车站不会有人伤害你。”

“但那是在晚上,他们要我的电话号码,真的很害怕。”

“那是因为你漂亮可ai,别担心。你不该把号码给任何人。”

她想解释当然没有给,她没那么傻。但是想了想,没有再回复。恐怕那个nv孩以为是意大利年轻男生想要认识她,那当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每天在学校面对的正是那样的学生——吊儿郎当地在学校门口聚在一起x1着香烟,男生nv生都是这副样子。要怎样形容他们呢?jg力过于旺盛、活跃过度。而一旦进入教室,就会变得稳重有礼。对待不熟悉的nv孩,多数男生都会表现出那种平日里进入教室后的态度。更不会不知拒绝的意思。

她越想越生气,她在生自己的气,表现得那样软弱——为什么不大声呵斥他们,不向旁人求助?就那样纠缠半天,周围的人会不会以为他们认识?想到这里心里好难过,又委屈。那两个人声称来自法国,她心里有所怀疑,后来证实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曾经在国内的时候听说过那些人的不少事迹。一定以为她是个好骗的白痴。她那样坚决地无数次拒绝,却还问她为什么不去米兰,愿不愿意去他们在那里的公寓。她心想,恐怕并是不觉得她好骗,而是根本没有认为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件家具而已。

曾经有中国留学生开玩笑地告诉过她:“去宜家买一个小猪玩偶,随身携带,恶灵退散。噢,对了,小猪佩奇也不错,正巧赶时髦。”

她又收到了p信息。实际上寄希望于她的小公子alessio能够安慰她。在车站他的信息,开玩笑道:“是不是不想再见我?”

想不到纠缠她的人站到她身后,正好看到了信息内容。对她说:“是你男朋友吗?我想,我认识他。”

她知道那当然是谎话,心想:“也配?”

好在后来那两个人没继续纠缠。她的恐惧和自责却没有减退。

新收到的信息并不是